老太太忽然话锋一转,“听说不久前柏儿让人往西南去了信。”
“是。”
老太太沉思,忽而唇角微仰露出几分欣慰,“翠花,或许是时候放手了呢。”
钱嬷嬷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并且支持她家小姐的一切决定,于是也跟着笑了。
另一边为此感到迷惑的还有闻婉儿那里,自从世子成婚第二日忽然到她院里来过之后,静璃就下意识留意了世子那边的动向,再加上这段时间孙子柏有事没事都会来这里溜达一趟,让人送些新鲜讨巧的吃食水果,亦或者从府外带些朱钗首饰之类的东西,于是即便闻婉儿再怎么冷淡不关注,对孙子柏的事也一清二楚。
此时她就一边把玩着手中一对翠绿宝石耳坠,一边听着静璃说着练武场的事。
直到静璃绘声绘色的说完她也没什么表示,倒是盯着手中那翠绿小巧的耳坠有些出神,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好像只是简单的发呆。
闻婉儿极其喜静,在没有嫁给孙兆尹之前她就喜欢素雅,进了侯府之后更甚,而在孙兆尹去世的这十年,闻婉儿更是很少走出这院子,这倒是让她连基本的打扮都省了。
“难得世子想的周道,知道夫人喜欢些素雅低调的东西。”
静璃笑道,只是这翠绿的颜色似乎更配十多岁玲珑青春的小女子,闻婉儿虽然样貌气质出众,可毕竟已经三十有余,戴这样的耳坠难免有点不合适。
不过这话静璃没有说出口,倒是闻婉儿,最终神色不明的让静璃将耳坠好生收了起来。
她知道不合适,但还是让静璃好好收了起来放到她床头常用的首饰盒里。
闻婉儿心里有些复杂。
孙子柏不知道她们各自的心思,只是在侯府游荡了两日之后,很是郁闷的发现他根本找不到密室。
咱就说弄这种东西干什么吧!但老侯爷如今远在西南边陲,没有皇帝的允诺连回家探亲都回不来,可若是写信去问这种事,只怕是把脖子洗干净了往人家刀口送。
这天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啊,这不是送信,是送命。
所以得想办法亲自去一趟,或者让身边信得过的人。
孙子柏只觉得他非常缺人,非常缺。
也不知道那小孩是怎么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但以孙子越现在的情况看,他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未必能问出来一个字,所以一切还得从长计议啊。
不出两天,孙宏已经将孙子越的情况查了个清清楚楚。
孙兆尹死的那年,孙子越刚好出生,而且不巧的是,孙兆尹先死他后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