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需要安慰么?”祁渊静静问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安慰你。”
“我不需要。”蒋馥莹抬了抬手里的银票,问他,“你这些银票,去哪个银庄可以兑银子?”
“大安街银庄。我的银庄。”祁渊睇着她恢复平静的面庞,她方才为他情绪短暂崩溃了一下,如今她克制住了,他却内心无法坦然接受这段感情的戛然而止,“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二人今生最后一次是在灵翠山那个客栈里。”
“是。”蒋馥莹将银票工工整整的装进衣襟内侧的口袋里,习惯性在外压了压衣物,逐客令:“我就不送你了。我休息了。”
蒋馥莹便朝着床榻步去,脚底伤势很疼,但她没有走出任何不适的步态,分开时还是希望体面些,不能因为家庭条件不如男方,被抛弃,就自怨自艾吧,她没觉得自己家多么不堪啊。
爹爹医术是上京最厉害的,阿娘是最温柔的阿娘,沈江云是上京第一美人,沈江媛小姑娘也身体倍棒,并没有低人一等啊。觉得不舒服了,一定是她进错圈子了,淡然的退出来就可以,高攀不上,不攀了总可以吧。
才走几步,蒋馥莹忽然听见背后脚步声紧,紧接着两条有力的手臂将她腰身紧紧环住。
祁渊压抑的呼吸在她耳畔颇有些急促,“我需要最后疼我一次我需要被安慰。”
今上勒令他和心爱的女人分开,否则要代为毁掉她。下属自作主张使蒋馥莹受了伤,他明明希望同她共度一生,却不得不亲手推开她。滋味委实难受。
蒋馥莹感受着男人拥在她身上的手臂很有些做颤,就像他很舍不得似的,又听他说:“我需要”
蒋馥莹突然升起极强的愤怒,“你需要就去找你的左膀右臂,找你有新鲜感和征服欲望的女人去,不要找我。”
祁渊将头从后埋在她颈项,微凉的吻落在她的肌肤。
“祁渊,你放开我。”
蒋馥莹用力的挣扎,却感受到祁渊的手臂便那样紧紧地束着她,不肯放过她,她用力回身,踮起脚,张大口来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嘶”
祁渊感受到肩头的痛意,高大身体便僵住了,他痛得冷汗涔涔,她踮起脚来咬他?
蒋馥莹用尽浑身力气咬他,隔着衣物她亦可感受到咬住他一块皮肉,祁渊用手轻轻拢着她的发丝。
直到蒋馥莹咬够了,她倏地松开他皮肉,倔强地瞪视着他,她没好气道:“叫你放开我,没听见吗?”
祁渊待她松开了牙齿,他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衣领纽扣,把衣衫拉至肩头,偏头去看自己的肩膀,只见一个渗血的压印刺目惊心地落在肩头,他眸色炽灼地凝着她,“解气了吗?你到底是属羊,还是属狗?咬我多少次了?”
祁渊将外衫解开脱掉,狠狠摔在地上,猛地捧住蒋馥莹的面庞,将她抵在墙壁发狠了强吻她,膝盖顶在她的膝盖间,“再给我一次留个念想。”
蒋馥莹从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停止挣扎,在他撕开她领口时,蒋馥莹淡淡说:“如你所说,不要瞒着你妻子在外面乱来了,好吗。作为你成亲当天,和你乱来的我,真的一点尊重都不配吗。我爹娘知道我这样不自爱会失望的呀。”
“不自爱的是我,不是你。”祁渊心下细细密密的疼,他将腿自她膝间离开,将她衣衫拉起,他将所有疯狂的情愫克制下来,“休息吧。”
蒋馥莹摘了发髻上步摇,随手搁在桌上,她说:“新婚快乐。祝你余生幸福。”
蒋馥莹原想肆意地踢掉绣鞋,但又想该长大了,从当下每个小动作开始吧,她规规矩矩退了绣鞋,自己主动将绣鞋整齐地搁在床榻下,随即她上了床榻,放下帐子,细细地将帐子掖起,把自己关在这一方安全的小天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