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块头稍大一点的猎物,都要及时放血,要不然的话不好吃的。
忙活得一身汗一手血,再看旁边的树杈子上,像结了丰硕的果实似的晃悠着几十只沙半斤,数一数足有四十六只。
沙半斤没一会就冻了个半瓷实,刚刚装到袋子里,唐树就恬着脸说:“哥,咱去猎黑瞎子吧!”
“我瞅你像黑瞎子,这里刚过大河,连村子那么近,哪来的。。。。。。”
唐河的话音未落,一声低沉的嘶吼声传来,一听就是黑瞎子,还是一只体重超过四百斤,声音都变成了重低音的大公黑瞎子。
唐树的眼睛嘚地一下就亮了,把莫辛纳干一甩,大叫道:“黑瞎子!”
唐树叫唤着,就向传来声音的方向跑。
唐河几个箭步上前,揪着他的后脖子领子将他甩到了身后,侧耳倾听,隐隐听到了狗叫声,还有人的惨叫声。
刚刚大雪封山,黑瞎子就算饿死也要接着蹲仓,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开仓了,而且还失败了。
“我们走,立秋,护好他!”
唐河说着,把装着沙半斤的袋子向树上一挂,抢过步枪快步向前跑去。
杜立秋把唐树向肩膀上一甩,迈开大步,趟着雪就追了上去。
刚刚穿过一片林子,就见一头五百多斤的黑瞎子人立而起,勾着一条大黄狗向屁股底下一坐。
大黄狗惨叫一声,肠子像窜稀似的从屁眼子里窜出好几米来,当场就没了气。
一个中年男人棉袄撕开了,满脸是血,脸皮还挂在下巴上,一边踉踉跄跄地跑着,一边向厥把子里塞着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