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讳目光从柜子上移开,很平静地说:“刚让人送了点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虞熠之,提起另一件事:“最后签约拍照的环节不出席,挺有个性的。”
虞熠之很了解这种表情,知道虞讳心中已经不满:“哥,我是怕……”
“怕别人说你揽功?”
虞讳语气转冷,“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你让董事会怎么想?”
虞熠之僵硬地站在原地。
柜子里的林津渡啧啧两声,难怪虞熠之怵这个大哥。
日常说话也是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搁谁也受不了。
虞熠之终于意识到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如果他们兄弟阋墙,虞讳有意总揽全局,那他退一步选择回来是对的。但这次对方特意叫他过去负责收购事宜,就代表了培养之意。
然而自己却在最关键的露脸阶段回来,必定会惹得其他人不满,认为虞讳一片苦心白费。
说什么来什么,手机响了。
打电话的是董事会的一位元老,质问他去了哪里,害得大家一团乱。
这位元老出了名的脾气暴烈:“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不靠谱……”
虞熠之本就头疼,偏偏又不能得罪这位元老级的人物。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哪怕是天塌下来……”
“捉奸。”
虞熠之忍无可忍,撂下两个字。
那边愣住。
虞熠之不准备在遮掩被绿的事情上下太大功夫。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作为有点关注度的富豪,网上已经有一些相关讨论的帖子。
什么我朋友是急救车司机,说虞熠之被绿了等等。再在医院待下去只会心烦,虞熠之早早办了出院手续。
“管家要带着我的情人卷款私奔。”
管家是知道私密最多的人,别墅里又有很多值钱的物件,回来是人之常情。
柜子里的林津渡伸长颈子,一句放屁差点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的元老沉默片刻,只憋出了两个字:“节哀。”
原来不是天塌了,是草原塌了。
虞熠之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诽谤,绝对的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