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行侠仗义,狠狠一掐!
果然,这一掐,命运就被拨动了。
瞧着未来成了混沌,树鬼满意一笑。
太阳有些大,它又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深藏功与名,影子一个交错,没入了树干之中。
正好和前来查看的潘垚擦身而过。
……
第章
却说小观之前,潘垚拿出了藏脏洞中的千目树种,也切断了它们和江云稷之间的纠缠羁绊,只须臾的功夫,地上的影子便正常了。
便是那一尊旧神,抬头瞧去,那莫名的压迫感也不复存在。
江云稷都忍不住松了松手脚,只觉得手脚上那无形的镣铐尽数被褪去。
可手脚宽松了,他心头积压的巨石却仍然存在,这会儿沉甸甸的搁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江家——”他忍不住开口。
江家?
潘垚朝江云稷看去。
话在口边了,江云稷却不知如何再继续,那白布蒙住的眼下有着茫然。
“咳咳,咳咳——”秋风吹来,他被呛咳了两声。
“族长。”有护卫担忧地喊了一声。
“我没事。”江云稷握拳抵着唇,压抑着喉头的痒意,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抵抗过这一阵的虚弱,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风一吹,有冷冷的凄寒。
“道友也瞧到了,”江云稷凄笑了下,有些许的自嘲,“我道心已破,修为就像破漏的袋子,一日少过一日,如今病体沉疴,不过是上天对我的惩戒。”
“可我江家——”他哽咽了下,“我江家何辜?”
潘垚沉默了下。
江家无辜,可那一城被炼做血煞的百姓更是无辜。
抬眸瞧去,此处小观不止江云稷一个江家人,江家是赊刀人,护卫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刀,潘垚曾在江家的祠堂中瞧到过,那是一柄偃月弯刀。
此时,护卫手中拿着偃月弯刀,一身的劲衣,瞧着江云稷的眼中透着担忧。
而那弯刀还未染上岁月厚重的痕迹。
潘垚瞧了瞧自己的手,此时,手上虚无的痕迹更加明显了,得更费劲一些凝神,这才让她瞧过去是正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