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拧眉。
她从来?没见过翟忍冬这么虚弱的模样。
也可能是根本没想过翟忍冬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印象里,她总是处于上风,即便是被她和?黎婧联合起来?被怼得无言,也不忘用那道轻得过分?的眼神掠她们一眼,留下?股冷冷的嘲讽。
纪砚清看着一动不动的翟忍冬,想起早晨探她鼻子时手指上异样温度,后来?车上叫不醒,警局说话气虚,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烦躁。
这种烦躁和?想起骆绪、温杳,听见电话、微信提示时的感觉不同。
前者的落点是无边无际的空茫、愤怒,现在,她的心跳沉甸甸的,像憋着一口气。
纪砚清脸色难看地盯了翟忍冬一会儿,推开门下?车,进去老街。
这个点,老街只剩零星几家店还开着。
纪砚清拉高衣领,快步往里走。
看到护目镜旁边的店还亮着灯那秒,她吐出口气,心说还好没关。
纪砚清跨了两级台阶,推门进来?。
“你好,我想看几身衣服。”
“外?套要?厚实防水,打底只看质量,价格好说。”
“不是我穿。”
“给个比我矮两公分?左右,很白,有点酷的……姑娘。”
“或者,你知道翟忍冬吗?”
“镇口那家客栈的老板。”
“嗯,我给她买。”
……
车上,翟忍冬睡得很沉。
她记得上车的时候专门把空调出风口拨向了自己?,这会儿却?还是感觉浑身发冷,后脑也闷痛沉重,浑身的关节更像是泛着酸,怎么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