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
回想刚才让她进?房间的反应,也很自然。
她应该不记得昨晚的事。
翟忍冬悬在空中的心脏晃了晃,落下来,然后继续往下落。她在细微但绵长的失重?感中转过头,重?新看着窗外的街道:“路走的直线,回来就睡。”
纪砚清听到这话,不露声色地吐了口气?,心说还好,颜面尚存。
纪砚清放松地喝了口解酒汤,说:“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翟忍冬:“走。”
纪砚清:“从集市一路走到镇口?”
翟忍冬说:“还想往外走,被小四叼嘴里叼回来了。”
纪砚清一愣:“你说真的?”
翟忍冬直起身?体往榻边走:“假的。”
纪砚清:“……你这张嘴到底怎么生的?”
翟忍冬拧上保温桶的盖子?,提在手里说:“这得问?我妈。”
纪砚清抹在杯沿的手指一跳,转头看着往门?口走的翟忍冬。
她提起已故母亲的时候很自然,好像这件事真的已经时过境迁。
那辛明萱又为什么要在郭大姐因为没找到女儿失望得口不择言时,说翟忍冬帮她是寄希望于她,想借此为岁就早早离开的母亲做点什么?
狼群,滑坡,如?果不是遗憾太?重?,翟忍冬会做到那个程度?
纪砚清注视着翟忍冬,无端想知道她身?上有什么故事。
念头一起,立刻被她打?消了。
她都已经把翟忍冬咬了,也没有告诉她半句自己的故事,又怎么好意思?去探问?她的心事。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欺负翟忍冬了。
这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