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又割了?这丫头蠢不蠢?上次我都跟她说割腕死不了人的。”
傅厌冷冷扫他一眼,一边快速将苏南乔抱回房一边回答:“她发烧了。”
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这才看到苏南乔那不足八平米的房间,没有洗手间,没有窗户,逼仄得让人觉得窒息。
秦放拧着眉,“她好歹也是苏苍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千金大小姐,你就让她住这狗窝?小金的窝都比她豪华。”
傅厌也是第一次看到苏南乔的卧室,当初只让管家安排在不要碍眼的地方,没想到会把地下室的杂物间给她住。
他沉着脸将苏南乔抱回主卧,秦放给她测了体温。
“靠,都快烧上四十度了,你干什么了?”
“她被人下药,我让她冲了下冷水澡,不至于这么娇气。”
秦放目瞪口呆:“大哥,用你高贵的脑子想一想现在是冬天,你以为那种药只是随便冲冲就能灭火的?就算药效不重她也得泡几个小时,她只是个小姑娘不是咱们这种皮糙肉厚的老爷们!”
她泡了几个小时……
这是傅厌不曾想过的,确切的说他根本就不关心的。
秦放一边准备药物一边回头告诉他:“下次再有这种事,放着那个姑娘叫我来!”
给苏南乔挂上点滴,秦放开始处理她掌心的伤口,干涸的血液里混合着一些瓷器的碎渣,他用镊子小心翼翼挑了出来。
“好了,还有什么地方受伤?”
傅厌的目光落在她的膝盖,脑中无端冒出她贴在自己身上衣衫不整时露出的雪色肌肤。
“她的腿也受……”
傅厌淡淡打断:“没有,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洗澡。”
秦放瞥见他胸前的血色,知道他素来洁癖,骂骂咧咧走开了。
门被关上,傅厌坐在苏南乔身侧,看了一眼她穿的贴身牛仔裤,想要从裤腿卷起来肯定是做不到的。
傅厌小心剪开她的裤腿,白色的肌肤上血肉模糊,简直不忍直视。
前晚她在冰天雪地跪了许久,逃跑的时候伤了膝盖,今天又在瓷片上罚跪。
都伤成了这样还不肯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