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季飞池不赞同的眼神,卷耳如实回答:“第三层前往第二层的电梯中。”
“很快嘛。曾色如死了。”
“什么?”
“我说,曾色如死了。”
李九楚话题转变太亏啊,没有一丁点儿铺垫,以至于季飞池没有听懂。
谁死了?
曾色如?
亦或者只是一个名字发音相近的人而已……
仿若知道季飞池的自欺欺人,李九楚重申:“曾色如,哪个长头发的大美女,她死了。”
季飞池啪一下把通讯器摔远了。
卷耳没阻止,任由她出气,反正一个通讯器而已,被她这么摔也坏不了。
捡起通讯器,果然还在正常运作。
不,没电的情况下还能开机,怎么都不算正常吧?
不过也不知道通讯器被撞到了哪里,李九楚的声音听着有些变化,变得稍微平缓了些。
如果说之前李九楚的声音好似崖上瀑布,现在的声音就像是河水下游,平静而缓慢。
“生气啦?”李九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点和枫镜眉倒是意外地相似。
卷耳看了眼独自生闷气的季飞池,肯定道:“嗯,她生气了。”
有得知爱人已死的难过,也有对集团的憎恶,更多的是对于组织的怀疑。
深入的感情让季飞池对阻止的忠诚度产生了动摇。
“那你呢?”李九楚又问。
“我还好。”卷耳回答。
他们的相处方式向来是这样一问一答。
“嗯嗯知道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吗?这次通话是最后一次了。”李九楚说。
卷耳和李九楚之间的关系从来不差,即使是之前双方都失忆的状态下,他们竟然没有发生过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