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声音主人此刻已经绕到了吴协面前,疑惑而不满: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嘛?”
这是一个老人,裸露的皮肤饱经风霜,头上有包巾,身上穿着典型的少数民族特色纹路的打粗衣物,但又有明显的现代风格。
不仅如此,对方手里还握有一只老旧的手电筒,正发着微弱黄光。
灯筒射光尽头离了莲花灯光芒范围,登时无比显眼。
“喂,喂,后生!你走快个嘛?我喊你呐!”
“哎呀,老大爷你不懂,咱们是回村探亲的,咱村里有个禁忌,夜里不能回头,也不能停步讲话。我这兄弟胆子小,晚上从来就这样儿,一有人在他说话,那就成了小耗子。”
胖子的声音从后面随之响起。
老人闻言,随之松了手:
“嗐,这都啥年代了,俺们主席都讲要达到一切牛鬼蛇神,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还能信这个玩意儿?”
听声音颇为恨铁不成钢。
“欸,这可不包括咱啊,他就是个例,可不能把咱这些正常人也给牵连进去,胖爷我可是一颗红心向着党,天天爱着马克思。”
“对了,大爷你知道这路是朝张嘎村的嘛?我们这走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个头儿啊?”
“张嘎村?哦,你们两个是走错路哩吧?这是去俺们奉塔阳的路,附近就咱们一个村。”
“那可不得了,”
一边向前,看着灯光划过老人身前,留下的不起眼影子,胖子故作随意拍了拍吴协肩膀,语气还带着些埋怨:
“你说你,到底是想嘛去了,怎么还能带错路了呢?”
吴协有点低的声音响起:“娘家的八哥,在我们前面带路的那只,刚才才发现它不见了,手上之前和尚送的环也看不见了。”
光脑和那只白骨爪都没了?
胖子顿时看向吴协的手。
“还真是,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问问小哥儿他们?”
吴协连连点头。
“噗嗤。”
身后传来黑瞎子一声嗤笑。
顺着这声音,老人回头:“哦,是我看漏了,原来是还有一个。你们这三个后生,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