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的楼顶上。
喻疏淮带着墨镜,手插在黑色风衣兜里,造型酷帅痞气,薄唇却不悦地撇着,带着些深宫怨妇似的闷闷不乐。
他目光楚寻溪打车离去。
等了一会儿。
手机响了。
联系人备注是,小叔。
“喂,小叔。”
喻疏淮接起电话,不等对面开口,就一顿询问:“溪溪明天是不是要去画室?你刚刚有没有提醒他多穿点?天天一件毛衣,也不怕冻着,看得我心疼死了。”
“还有,明天记得派人去接他,别让我家宝宝冷到了。”
对面沉默了片刻。
温润如玉的嗓音带着无奈响起。
【你怎么不自己提醒?】
喻疏淮想想就郁闷:“我说了,他回了我四个字,关你屁事。”
【………】
喻疏淮继续抱怨:“他练完舞睡着,我把外套盖在了他身上,溪溪一睡醒,立马扔了,还嫌弃地说,什么脏东西!”
闻言。
对面忍俊不禁。
【你活该。】
喻疏淮没反驳。
咬着唇,闷闷嗯了一声。
喻清浔叹了叹气,温润的嗓音愈发无奈。
【阿淮,你现在打算怎么了?一直让我在前面帮你嘘寒问暖?你这样只会把人越推越远,错了就要好好去道歉。】
“我知道……”
青年眼帘低垂,嗓音略显沙哑,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捏了一把雪。
“我也想跪着磕头认错。”
“可溪溪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我,我一凑近,他就阴阳怪气,让我滚,我有时候也混蛋傻逼,管不住嘴,一点就燃。”
“每次时候回想起来,都想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