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宴扭头看他,似是理解不了他此刻的话语。
前世的时候,宫延从不会这样。
宫延却把她疑惑的眼神认作了她的淡漠,怒气起来,将她近乎是看押犯人似地推进车里,而后他也坐上了车。
迈巴赫穿过城市的灯火,飞速驶向宫宅。
安静的车里,谁也不说话。
楚星宴扶着额头,只想吐。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心力交瘁,还有被宫延的误解,更是让她食不能寐。
今晚被气了这一遭,她只觉得身心疲惫。
“阿延,慢一些,我想吐。”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脑震荡了。
宫延却像是偏要作对似地加重了油门。
楚星宴捂住自己的嘴巴,勉强忍住要吐的感觉,而后侧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星宴,没事的,宫延一定是在气头上,等他缓过来就会哄你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最后是十五分钟到的。
宫延的车一停下,楚星宴便狼狈地开门下去,在花坛里吐了出来。
宫延这才发现楚星宴的不对劲,走过去给她顺了顺后背。
而楚星宴直起身,风吹开她的发,才露出那已经凝固了血液的伤口。
宫延眉目倏地一紧,连忙把楚星宴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并吩咐佣人去叫医生。
—
深夜的宫宅灯火通明。
管家、佣人、保镖都战战兢兢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唯恐被盛怒中的宫延用来开刀。
客厅里静得掉针可闻。
家庭医生正在帮楚星宴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动作间无比轻柔,生怕弄疼她。
但纵使再小心翼翼,宫延还是发现怀里的人蹙起了眉头。
他目光一沉,提醒医生:“再轻些。”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