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种被侵犯的恶心。
张霖文起身,试图抚摸我的肩膀,但我猛地躲开了。
“你得理解我,我是为了我们……”
“为了我们?”
我打断了他,我的声音冰冷如刀,
“你的所谓为了我们,让我坐在这儿等着生病?”
他沉默了,眼神闪烁,我知道他在想话来反驳我。
但这次,他的口才似乎也帮不了他。
那晚,我独自坐在床边,看着张霖文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越来越远。
我对他的愤怒混杂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这份关系是否还有救?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愤怒在夜色中慢慢冷却,剩下的只有更加深刻的疏离。
4
我站在厨房门口,手臂交叉在胸前,眉头紧锁。
视线在堆积如山的脏碗盘上缓缓移动,每一只碗上都爬满了油渍,像蜘蛛网一样黏附着,我的胃开始翻腾。
“油脂可以重复使用,这是常识。”
张霖文一边整理他的直播设备,一边不以为然地说。
“常识?”我忍不住反问,语气中透着不可掩饰的厌恶,“你对常识有什么误解吧?”
我走进厨房,每一步都踏在黏稠的油渍上,就像踏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泥潭。
我曾经试图和他理论过这个问题,告诉他卫生的重要性超过了所谓的节约。
但每次他都用他那套经济学理论来反驳我。
我拉开水龙头,热水和洗涤剂的声音在静默的厨房里显得异常清晰。
开始刷第一只碗,那是昨晚剩下的,油脂已经开始凝固。
我的心也随之凉了半截。
“这油脂可以用来炒菜,完全没问题的。”张霖文站在厨房门口,一脸正经地解释。
我没回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洗涤的动作。
我知道争辩是无用的。
热水蒸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或许是我的泪水。
清洗完最后一只碗,我拧干抹布,看着整洁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