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电梯处的通道空间不大,骆恺南压着情绪的低沉嗓音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他层层包裹。
“别人能给你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开门,让我进去。”
……
公寓是一层两户的,现下才十一点,对面那户人家很可能还醒着。
詹子延不敢耽误半秒,手指哆嗦着去按指纹门锁,可是太慌乱了,两次都没按准。
骆恺南不像是在开玩笑,真的拉下了他的裤链,手已经伸进去,摸上了他的大腿。
“咔嚓。”家门终于开了,詹子延立即拉开,下一秒就被推了进去。
裤子滑落,险些绊倒他。
吃饱喝足、正在小憩的南南听见动静,从猫窝里一跃而下,照常迎接他俩的归来,贴在脚边又磨蹭又打滚。
詹子延头一回在它面前光腿,很是难为情,有种带坏孩子的负罪感,狼狈地弯腰去提裤子。
然而在他触碰到之前,一只运动鞋却踩住了他的裤子。
运动鞋的主人紧接着箍住了他的腰,埋首于他的颈侧,深吸了一大口气。
清新的……薄荷香氛味。
不是家里沐浴露的气味。
“……你在吴迪家洗澡了?”
詹子延慌得六神无主,听他发问,下意识地回答:“嗯,我以为你要住他家,趁你们在忙的时候就洗好了。”
“昨晚也是在他家洗的?”
“是啊。”
“用他的沐浴露?”
“……”詹子延生出不详的预感,回应的语气转弱,“不是沐浴露……他用的肥皂。”
还是肥皂。
其他男人擦过身体的肥皂,再往自个儿身上擦,这叫什么?间接肌肤相亲。
他花了一个多月才把家里沈皓的气息抹除,这才出门一两天,詹子延就染上别人的气味了。
还怀疑他不行。
罪加一等。
詹子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老实回答了,骆恺南却好像更生气了。
南南仍在脚边徘徊,尾巴卷起,勾住他的脚踝,明澈的大眼睛里装满了疑惑,仿佛在问:我都这么撒娇了,怎么还不来摸我?
詹子延哪儿有空摸它,他自己正被人上下其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