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龙战看在钱的份上,虽然打心眼里不愿意,但还是陪沈半见去了。
沈半见面上不显,心中却也忐忑。
等下人拦住燕龙战,只允许她一人进去时,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怎么回事?”
“为何?”
下人只说:“王大人抱恙,除了大夫,外人一概不见。”
燕龙战只能用“老子也只能陪你走到这了,剩下的,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祝福沈半见。
沈半见暗自深吸一口气,面色镇定:“请带路。”
待进了王闻雷的卧室,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扑面而来,虽说是白天,屋子却门窗紧闭,桌子椅子上都点满了蜡烛,明晃晃得看得人无端发憷。
“怎么不开窗?屋子不透气,对王大人的病情也不利。”
“王大人不让。”
沈半便只能先看看王闻雷的病情。
情况很糟糕,蜡黄的脸已发青,嘴唇干裂起皮,明显是用口鼻在呼吸,人还发着烧,一把脉,内火极旺,身子却极虚。
“王大人这样子多久了?你把病情仔细同我说一说。”沈半见问王闻雷亲信宋葳。
“大概三四日了。一开始是做噩梦,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脾气也越来越糟糕,接着饭也吃不下了,渐渐便成了这样子。”
沈半见一听,又仔细把了一遍脉,取出银针刺了几处,确认王闻雷并没有中毒,倒真像中了邪——或者说,心病。
可问题是,一个残暴的武夫,能有什么让他害怕乃至忌讳至此呢?
心病还需心药医,难怪前面的大夫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