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把手滑至她的后背,用力按住她的身体,像是要把人塞进自己的胸膛,揉进自己的身体。
“卿卿不是认识字吗?”
“字也会骗人。”
“那你要我如何证明?”他稍侧了脸,就能看见她露在眼前的一截颈项,那雪腻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迹,他不由张嘴轻含,一处处轻啄,伴着他灼热的呼吸、轻喘,“说话。”
罗纨之身子颤了颤,泪珠儿险险挂在脸上,将落不落,她轻哼了几声,把谢昀的脖颈抱得更紧了,就像是他从前一样,高深莫测,总爱让人揣测他的想法。
“三郎猜。”
“我猜……”谢昀忽然用手抄起她的腿弯,把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罗纨之忍不住轻叫,很快声音就被谢昀的唇堵住,他竟就这样抱着她,吻住她,直到将她带到了挂起床幔的榻边,放下。
罗纨之的后背刚陷入柔软的云被当中,立刻用手肘支起上身,飞快环顾左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
“……三郎?”
她红唇微张,还未干透的湿发垂落,散至胸前后背,浸透月白色的衣衫,那露出来的手臂、脖颈以及锁骨处雪肤莹润,白里透着浅粉,犹如一朵含苞未放的海棠,等着春雨浇灌,染上艳色。
“我猜把我给你,你就信了。”
“什么?”罗纨之刚睁大眼睛,就见到谢昀宽下身上仅着的单衣,露出宽肩胸膛乃至窄腰腹肌,温暖的烛光下映得他肤色玉曜,灿若霞举。
画本上说美人烛下宽衣解带乃是世上最摄人心魄的画面之一,此言一点也不假。
光看见那漂亮健壮的肉体一点点展露在眼前,罗纨之就感觉有一把火烧在了喉咙里,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咽下就蒸腾得一干二净。
他明明是矜贵的世家子,为何能举手投足间这般惑人。
“等、等等。”罗纨之都惊出了结巴,在谢昀俯身的时候下意识抬脚一踩,挡住他的同时,正好踏在他腰间的肌肉上。
谢昀长睫顺势低垂,眸光落下。
裙开见玉趾,衫薄映凝肤。1
这幅光景在谢昀的眼中,自是美不胜收。
罗纨之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脚掌下的温度比她的体温高上不少,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得烫人,而且那一寸寸肌肉皆紧绷的触感让她心中警铃大震,她想要立刻收回自己的脚,但是迟了一步。
谢昀墨眉微扬,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拖住了她的退缩,问道:“孤夜前来寻我,卿卿就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吗?”
说着他还别有用意地抬高。
“……”罗纨之眼睁睁看着她的脚掌被迫越踩越高,最后抵住他的胸膛,她声如蚊讷但老实道:“想过。”
谢昀没有料到罗纨之敢这样回答。
就一点也不怕他失了控制。
罗纨之动不了自己的腿还能动嘴,紧接着给他戴高帽,“但是三郎不会做这样的事,对吗?”
上一回她喝了加料的酒,都迷糊成那样,还对他又啃又咬,也不见谢三郎把持不住。
所以罗纨之对他还是有这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