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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2页）

沈正：“……我说得故障。”

离理装没听见，五楼四楼三楼二楼已经确定没有相黎，现在还剩下一楼。

离理有些急切，虽然相黎跟同事在一起，但这里是封闭状态，不知道同事是以科技手段进入，还是以非人形态进入。

碍于相黎对鬼的恐惧，离理很担心他会不会吓晕在哪里。

离理从楼梯下到一楼，空气中弥漫着类似于线路烧焦的味道，她走到前台，先看到地上报废的座机。

座机摔在地上听筒仍好好扣在机身上，周围没有任何摔掉的零件。但机身上有一个拇指粗的洞，是外物干脆利索连着听筒带机身刺穿的洞。

这样的贯穿不会是人力能够达到的。

机器？还是它鬼？

离理顺着座机找到了焦味来源，座机的电线被什么东西腐蚀烧毁，散发着刺鼻的焦味。

什么仇？什么怨？

毁了机身就算了，还烧了电线。

思索间，离理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离理头没有动，眼睛顺着味道寻过去，她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跟动作，看到了角落一点鲜丽的红。

她抚摸着座机的洞，眼睛却死死盯着那点红。指腹顺着机身滑过电线，在即将触碰到腐蚀烧毁部分的时候，手跟红同时动了。

手迅速去捉红，红快速变浅变淡朝着手的位置射来——

离理抓住了红。

在它投射过来的瞬间，在它透明隐去的瞬间，她握住了红。

触感熟悉，湿柔顺滑，哪怕离理早有准备，仍被它迅速溜走。

离理可以确定这就是四楼走廊缠绕着她，又攻击了相黎的东西。她将手掌举至面前，在掌心闻到了熟悉的甜味。

＊

丝带被相黎污染彻底无法附身，它换了根麻绳，刚附身上去，就听到隔着很远的声音问：

“这不算我毁坏公物吧？”

旧丝带换新麻绳，专爱细条长鬼闻言要气笑了，转头又很心酸。它平时想要个新的附身物体还要打报告，走流程就要好久。不如直接存钱让部长给它买，部长还会给它补差价。

所以它很努力存钱，没想到相黎这个怪物也这样。

“不算，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工资多少。”爱条鬼在另一头问。

相黎老实回答：“我不知道，我的工资在理理那里。”

爱条鬼的麻绳身体僵硬得像条竹竿。

“副部说，如果我再毁坏公物就通知理理。”相黎主动解释，“理理不喜欢违法犯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