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钰看着站起来的邱叙,目光一扫陵园周围楚间的墓碑,问,“我带你去转转?”
他不假思索地答,“好啊。”
真好,约会地点居然是墓园。
乌鸦、干枯枝丫,并没有。空旷的山间,只有整洁和让人觉得温馨的大量色彩鲜艳的植物,花镜里用多年生植物,夹着各种颜色的花朵。麦秆菊和苔草为伴,佛甲草配着亮丽的樱草和叁色堇。
游鸿钰带他走了几个墓碑,她略微路痴,但在这些墓碑群里,很快地找到了一个故人。这些人都是她以前的邻居、亲戚、朋友。她曾经躲在纸箱子里哭的像个傻狗一样和他说的那些。
她也只是带他看这个墓碑,冰冷墓碑上镌刻着的人名,然后继续像逛公园一样带他逛陵园。寒风吹起几朵地上花圃里的瓜叶菊,她拢了拢衣服,看到旁边的石竹像依傍在瓜叶菊边一样,
他笑着问,“不介绍一下她?”
于是游鸿钰开始说那些她们生前对她的好,相处的细节被她一一道出。
“就这几个了,还有的没埋在这。”
于是他们下山,听他说他的学校,谈及灰尘和无聊。
“其实没看你这些朋友前,我来墓园,是要在他碑位旁边那块凹地里干你。”
又发癫。
她叹息,垫脚,骨节敲了敲他额头。
他闭眼,站直,享受这什么似地。
等他享受完,在她那种甜蜜的柔情微笑展露时,在微微寒风中,他温柔地抬她手放进自己呢子长衣兜里。
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她手半信半疑地,抚摸到叁角锯齿的方形塑料包装,但是厚重,中间是凹陷的圆形。
他说得像在邀功一样,“口交套也是有的。”
他眉目传情,“你掏出来,我就使用它。”
然后他又看到了她那种克制自己羞愤的表情。
他说,“我觉得让你从人工梦境出来太早了。”他细细密密盯她表情。
“啊?”游鸿钰被他看得不太习惯,手指在他手掌间不安分地划来划去,穿过他微重的手心,在呢子布料件,捉住他的大拇指。“那下次我再昏厥,你再去可以吗?”
邱叙笑了,没回答。
“这也是我的遗憾,”他笑容渐近,语气变得不正经,“那时候我很想找个机会,在地铁或是酒店大堂里干你。”
“······”
“可以啊。”她抬起眼皮,乖乖地看着他,凑到他耳边说,“如果你表现好的话。”
他喉结滚了滚,幽深的目光看她,最后咳了咳,也许冷天是容易感冒,他恢复那寡淡皎皓的模样,“游鸿钰,你赢了,异地恋好难受。”
游鸿钰不知道怎么说。在他兜里的手因为他体温太热而微微发汗,她想说把你的手搞黏了,她有些不知道要不要取出来,因为尊重邱叙的洁癖,她也只是在他兜里取暖,握着他大拇指。
但还是出汗了。
她蚊子似的,“…我觉得你这阵子都在吊着我,好难受噢,邱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