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次。
游鸿钰也很疑惑道:“怎么介绍你啊?”
“这不够吗,”他露出一点困惑,又颇为认真地说自己工作的国企,“桥梁工程,助理工程师。”
游鸿钰面色带上一点不自在:“他爸和你爸,听说是有点不太对付。”
游望洋顿了下,那厚重的眼皮子抬起来,不咸不淡笑。底下的卧蚕还像眼袋,带着一种极度疲劳之中的精神,说:“我爸不是你叔吗,你家不是你做主的吗,”他试图看向游鸿钰:“我家现在也听我的。”
游鸿钰的双眼朝着微微眯起来,等待着对方。
游望洋愣了一下。
游鸿钰微合的右手,朝上放膝盖骨上,听到游望洋说:“长辈是长辈的,我们小辈算小辈的。”
她把手放沙发边,按了按:“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和照微通过气。”
“啊,谁?”游望洋上身微倾过来,变得十分冷淡:“我在重山,从来不交朋友的。也只认你。”
她去洗了个手,把尾戒取下,放包里。
再抬头看镜子,思路稍微清晰了些。
万幸,饭菜陆陆续续上了。
游望洋喜欢长江尾的饮食,向居住长江中上头,难以想象“西红柿炒蛋是甜的而不是酸的”游鸿钰,强力安利荔浦香芋夹肉。
她尝了下,口感酥软。夸赞游望洋真会选,他们太奶都爱吃。
游望洋说那是,糖都可以让太爷爷托梦来,给上他们两拳。她感觉味道,更喜欢的,是不在场的邱叙,就记下了。
接下来,游鸿钰和游望洋,就里面的甜味是蜂蜜、喜沙还是白砂糖展开辩论。最后请来厨子。游望洋赢了,是白砂糖。
吃饱饭就没那么多废话了。
游望洋盯餐桌又厚又圆的碗边发呆,静了一会儿,悬着的筷子放下,忽然抬头向她,又来一句:“对了,你家那位,高中好像搞物竞的。”
“搞物竞的多了去。他现在的工作就和物理没一点关系。你又知道了。什么那位,没名字的吗?”游鸿钰忽然放下筷子,彻底没什么亲和表情,甚至有要撵人的意思了。
“诶诶,你还真别说。邱叙在我们高中,很出名的——”游望洋站起,一只手轻扶布艺沙发边缘,一只手朝脖子,横横一拉:“少女心杀手啊。”
讲话模棱两可。
她抽一只木筷,快速反手翻转,筷尖直对游望洋脖颈:“快说。”
对方也举起双手,配合着演:“这事从我这说出来,就不对了。”
走到饭店门口,游鸿钰有点茫然。
她在想找谁问。她和省会一中那几个女生,现在是网友。她当然可以舍近求远问别人……
“游望洋,只认我的话,就直说吧。”
游望洋脚步一顿,在转过身时,变得凝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