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眼底漾出柔软笑意,嘴里轻声斥道,“胡说八道,薄先生怎么会是容嬷嬷,他专攻妇科,放眼全国排得上号,你的病我问过,不难治。”
是太久没听到的宠溺口吻,郁梨怔愣几秒,倏地又反应过来。
他提不难治。
不难治,说明在他心里,她依旧有病,没有怀孕。
郁梨大惊大喜,揪住他袖子问,“你是不是没觉得我怀孕?”
没曾想从她口中说出怀孕这两字,傅瑾时陡然清醒,郁梨在他眼中察觉到微妙而危险的东西,“你怀没怀有体检。”
郁梨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趴在他胸膛。
傅瑾时骨架大,肌肉硬实,充满力量感,体温隔着衬衫,热熏熏传递到她身上。
郁梨像被坚实的火炉罩住,等他眼睛又带上酒意的迷离,才涩声追问,“薄先生?大名叫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经刚才那一遭,傅瑾时不理会她了。
伸手扯衣襟,袒露出大片精壮胸膛。
灯光笼罩,蜜色皮肤沁了一层汗,汇聚在肌理的沟壑中,随着呼吸起伏滑动。
既有成熟男人蓬勃的雄性张力,又有英贵俊朗的强大安全感,随便哪个女人都能轻而易举被折服到心坎。
郁梨却鼻尖酸涩,在她眼里全是往昔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哥哥,心头泥泞一片,“哥。”
傅瑾时神色忽变,掀起她睡裙,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他没收力道,声音有多响亮,火辣辣就有多疼,“叫名字,我不是你哥。”
烟味,酒气,混着他身上醇厚的气息,浓烈,独特,郁梨却无望至极。
他醉到这步田地,仍旧不忘傅文菲,不认她,摒弃跟她过往所有感情。
郁梨舌根都苦涩,抬头看他,“对,你是傅瑾时,你不是我哥。”
傅母,也不是她妈妈。
傅家,更不是她家。
她心中忽的明确一个念头,一个她试过很多次,从没有成功过的。
最危险的念头。
郁梨注意力被结婚生子夺去,没注意到这次她没问,是傅瑾时主动提及。
郁梨戒备望他一眼,短短时间,傅瑾时一个从不说废话的人,提及她两次结婚生子。
她忽然想到傅母那晚劝告,让她放放眼光,世家子弟任凭挑选,替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