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提到,“梁先生为了找您,动了很多人手,现在您找到了,那些人就要撤回来,重做安排。”
郁梨要害怕重头戏来了,动了很多人手,说明撒网广泛,谁知道无意间捞着什么。
这会儿一睁眼,夙兴夜寐的活阎王就在眼前,隔着一片朦胧的灰暗,眼下乌青,下颌滋生的青灰胡茬,落拓憔悴,比她更像奔波逃亡许久。
这么忙,这么累,到底查没查到,有没有怀疑。
郁梨简直想抓着他肩膀,疯狂摇醒他,问出个一二三四。
“看我做什么?”
冷不丁,郁梨被一双冷亮如寒星的侵略十足的眼睛摄取住。
男人睡着时,五官立体,只显得成熟英气,一睁开眼,成熟英气更浑厚了,却徒添锐利,叫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
郁梨移开视线,“你——早上想吃什么?”
她本想试探问他最近累什么,但想起他昨天已经说为顾家焦头烂额,现在再问,不是显得她没心没肺不记他的话,就是显出她别有用心。
傅瑾时收紧手臂,用下巴蹭她额头,“你想吃什么?”
郁梨倒抽一口凉气,在心中大骂他是狗比,自己钢丝球成精,胡茬硬的像针,次次蹭她发际线都后退。
“包子,豆浆,虾饺,面条,萧达昨天补了一冰箱,我现在去做。”
郁梨不愿意跟傅瑾时早上多腻歪,危险又过于亲近。
最重要是她该去换下生理期用品,收拾旧的,伪装需要时间。
傅瑾时不松手,“不用,王姨来了。”
郁梨沽涌的动作都惊的僵住,“哪个王姨?来哪里?”
她那不可置信的苍白脸色,没有一丝一毫是喜悦,纯然的惊恐。
傅瑾时惬意淡去。
气氛冷下来。
半晌后,郁梨兵荒马乱翻身下床,顾不上洗漱先去了厨房。
果不其然,背对门的忙碌身影,是一眼就能认出的熟悉,郁梨张着嘴发不出声。
心中激荡的愤怒,恐惧,一瞬澎湃爆发上头,傅瑾时到底想干什么。
傅母多次怀疑在前,傅父釜底抽薪远嫁她在后,他非要曝光出来,被人抓到实证,把她处理了,消失的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