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沈寂宵和沈春和把唐釉送到了一个精灵准备的、全新的小屋,然后十分默契地找了个僻静地方。
沈春和拎着一壶酒,身上冒着些酒气。
好在他酒品很好,脸长得也不差,混成一副醉鬼模样了,也不让人厌弃,倒充满了一股洒脱的落拓气息。
沈寂宵一拳打过去。
沈春和躲开了一点,靠在树干上笑。
“你对那只水母,”他开口,“有想法啊?”
又是一拳。
这下没避开去,正中靶心,沈寂宵力量很大,打得人偏头,咳出一点血——牙龈破了。
“对水母也能下得去手?”
“比你好。”
沈寂宵拧着拳头,“对人鱼也能下得去手。”
“你自己不就是半条人鱼吗?何况那可是你母亲。”
沈春和更加仔细地观察沈寂宵的脸,脸上忽得出现一个笑容,眼角却是耷拉的,“长得愈发像了。”
沈寂宵心想我甚至没见过她。
“你是怎么回事?”
他更关心这个,“为什么见过小水母?”
恋爱脑要发作了。沈春和一看就知道。
“见过就是见过,你也知道,水母活了很久,他总会见过很多人。”
可他只是一只海里的小水母,单纯无辜又可怜,就算见过很多人,怎么会见着他爹?
“他活得比你想象的长,而且将会继续。”
沈春和暗暗敲打,“你要想清楚。”
“人鱼也会比人类活得长,你又是怎么想的。”
沈寂宵反问。
沈春和很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月光在树叶间洒下光影,照耀到他脸上。沈寂宵这才发现,比起很多年前,这人的面容根本没有多少变化。
青春永驻。
“你喝了人鱼血?”
他忽然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