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凝看了易淮一眼。
易淮微微颔首,她便起身:“我去杏林馆取来。”
她说走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走了后,易淮也没有跟络腮胡聊些什么私密的话,就是燕奕歌再随意地问了句:“这套内功叫什么。”
络腮胡呃了声长音,有点不好意思地:“没取名儿,要不你现取一个?”
其实易淮对他的印象不差,因为他从确定他就是易淮后,对燕奕歌和对他的态度都是对易淮的态度,并不把他们当做两个人。
单就冲这一点,易淮心里总归是要舒服些的,他那张很严但又仿佛总是在暗示什么的嘴,便也没那般惹人生厌了。
但关于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易淮还真持有怀疑态度:“真没名字?”
络腮胡:“……真的没有!”
易淮望着他:“那就不取算了。”
以前喜欢取名字,是觉得酷,现下他没灵感也懒得,不过说不定未来可能会突然有所悟,再取个名字。
这也都是未来的事了。
络腮胡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装着竹简的锦袋,拆开将其中的竹简拿出,递给燕奕歌:“易公子服用龙阳草后,需得烁金流石的内力先引导药力按照上头所写的法子走过特定的经脉穴位,这过程对于易公子而言多少是有些不好熬的,但无论如何还请咬牙坚持。”
燕奕歌第一时间没伸手接,络腮胡就顿了顿,有点悲愤似的:“很干净!我今早还特意擦拭换过新的锦袋了!”
易淮勾勾唇,燕奕歌这才拿过展开。
易淮凑过去和他一块儿看,燕奕歌将竹简放低了许多,易淮在心里道:“他果然知道我的洁癖。”
这络腮胡……好似对他很了解。
燕奕歌当然也在想和自己同样的问题,不过他现在的心神更多还是集中在手里这无名的内功心法上。
“有些玄妙。”
燕奕歌在心里轻轻念过上头的穴位经脉:“甚至有几分古怪奇特。”
不是不担心会有问题,可同样也会不禁想也许就是如此才能有用。
而那头直接用踏云穿月赶路的巫沉凝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取了龙阳草来。
她径直落在书房门口,也没再敲门,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急切地推门而入:“兄长,我取来了。”
她手里拿着存放药材的匣子,络腮胡看了眼:“你先叫我看看这龙阳草个头够不够。”
他嘟囔:“我不太信运气就这么好,量不够的话还得要其他药材来做辅助冲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