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府,今日门庭若市。
河南的亲王、郡王、郡主仪宾百余人,以及众多河南官员,齐聚王府。
王府社稷坛前,空旷场地上临时搭建起两排凉棚,宗室与官员各居一方。
宗亲所在的凉棚中,有人愁容满面,有人满脸愤懑,也有人神情倨傲、不屑。
他们当然知道,云逍子以太子殿下的名义,召集他们到开封来做什么。
安乡王朱在鉷和郑王世子朱翊钟等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前几年,云逍子就借故残害河南四大缙绅,搜尽家产钱财
“接着又以南居益为爪牙,推行苛政摊丁入亩,致使宗室日益窘迫
“如今又要以兴修水利为名,对我等宗亲敲骨榨髓,这分明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在朱在鉷的挑拨下,几名郡王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爆发出来。
“没银子兴修水利,向百姓加税就是,云逍子却向宗室下手,真是岂有此理!”
“抄家真人,这次竟然抄到咱们的头上!”
“我等天潢贵胄,生下来就是享福的,水患也好,旱灾也罢,与我等何干?”
……
郑王世子朱翊钟冷笑着开口:
“云逍子迫害福王、鲁王、代王,前几日将赵王下狱,今日又将屠刀伸向我们,所谓兴修水利,不过是借口罢了!”
“哪怕是魏忠贤,当年也不曾如此残害宗室。云逍子肆意妄为,这是要掘我大明根基啊!”
郑王朱载壐年事已高,再加上昏聩无能,郑藩大小事务都由朱翊钟把持。
此人生性狂妄跋扈,天不怕地不怕,因此说话也是肆无忌惮。
朱在鉷‘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他虽然贪财,却多少知道一些轻重。
边上的郡王们也都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