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知道和我有婚约?”
“不知道。”
何娇看他这样像在审讯犯人,紧张地抓紧了裙摆。
“我爸在电报里说,是爷爷那辈的约定,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婚约也是这两天才听说。”
他们家成分不好,和贺裕鸣结婚可能有点困难,何娇生怕被赶走。
“贺团长,实在不行,你能帮我安排个工作吗?我之前是护士,可以去卫生所打杂,只要不离开这里,干什么都行。”
这张脸这个身段太过招摇,一看就是任人揉捏的小白花,真要下乡,举目无亲,干活什么的都是次要,就怕被欺负。
在这里就不同了,贺裕鸣好歹是军官,这上面住的不是军人就是家属,没人会和她过不去,别说找个工作,让她当保姆也行。
她什么也不会,但她可以学。
被她这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紧盯着,眸底还全是殷切的祈求,贺裕鸣刹那间有种自己是盖世英雄的错觉。
想不到她既有文化,还是个白衣天使?
“这事不急,你近两天先休息休息,把这附近转悠熟悉。”
扔下这么一句,贺裕鸣缓缓起身。
“现在正好饭点,你把东西收拾下,我去食堂打饭。”
何娇也火急火燎跟着起身,可能觉得人家对自己没意思,年龄又比自己大,她下意识打心里把他尊敬为长辈。
言行举止处处都透露着小心翼翼,自以为滴水不漏,落在贺裕鸣眼里,她完全就是只受惊的兔子。
“好。”
何娇还特意把贺裕鸣送到门口,目送他伟岸的背影消失,她一时间没了主心骨,怔愣在原地不知道干嘛。
缓了好一阵,才过去把行李箱打开,拿出日用品。
还不知道贺团长会怎么安排,在这待着也只是暂住,何娇可不敢鸠占鹊巢,其余的衣服什么全都规规矩矩放着。
午饭是士兵送来的,吃完刚把饭盒刷完,外面又有人敲门。
“妹子在吗?”
何娇起身一看,是隔壁的刘珍。
没等到回应,她双手叉腰大剌剌走进来。
环顾四周,边走边嘀咕,“贺团长就是讲究,一个人住都收拾得这么干净,要是我家那口子,保证乱得像猪圈。”
何娇忍住笑,起身招呼。
“嫂子怎么来了?”
见到她,刘珍唉哟一声,又把她好一顿夸。
“这不是贺团长拜托我的吗?他有点急事先去部队了,让我过来帮忙给你整理下床铺。”
她轻车熟路推开门来到卧室,何娇忙不迭紧跟其后。
就一张床,两个床头柜,对面一个衣柜,其他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