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本王也是一言九鼎,九弟可以将这个贱奴领走了。”
萧衍却笑了,“二哥莫急,今日她是应着本王的命令来为二哥治伤,二哥却如此折辱她,岂不是在打本王的脸?那本王也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他话一落,萧琏就瞪大眼,“九弟要如何?”
“自然是二哥如何折辱的她,自然得让她还回来。”
他此话一出,屋内持刀的侍卫便朝前一步,似是要与靖王拼命。
萧衍阴寒的目光一扫,那些侍卫心头一寒,不由自主退缩。
萧衍那铁血活阎王的诨号可不是白得的,那一身的杀意,比屋里的侍卫可强大多了。况且,这是在流马县,三十万黑豹军就驻扎在城外。若是靖王有个不测,他们九族的命都不够赔的。
侍卫们不约而同退后几步。
而萧琏竟然瞪着眼被吓的不敢吱声。
而沈长梨自从萧衍进来心就有点恍惚,她眼睛里只有那根刺进他腿中的木簪子,鲜血早已将他那一条腿的绸裤都浸湿了。
听到萧衍的话,她慢慢抬起头。
萧衍眼中平静如水,淡淡的心疼,话对着她却说的极狠。
“去,二哥方才怎样折辱的你,现在,都给爷讨回来!”
他话一落,灰衣老者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萧衍面前,“请靖王殿下息怒,我家主子爷今日因腿伤,心情不好,怠慢了沈小郎。靖王殿下要讨回,老奴愿代替主子受罚。”
“你不配!”
萧衍冷冷一声,抬起脚就狠狠地踹在灰衣老者的胸口。
灰衣老者的身子像一块破布狠狠地倒飞而去,重重撞在一旁的博古架上,架子上的花瓶哗哗往下砸,正巧都砸在他的头上。
他顿时血流满面,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来萧衍那一脚,拌着怒意,用了近十成的功力。
沈长梨知道他的腿不能耽搁,必须得尽快止血,她毫不迟疑,走到床边,撸起袖子。
萧琏却是怕了,怂了,此时毫没皇家贵胄的气节,拖着身子往床里面缩,色厉内荏。
“你,你敢打本王,小心以后本王扒了你的皮。”
沈长梨可不是被威胁长大了,她腿一抬就蹿上床,半跪着,伸出手‘啪啪’左右开弓,狠狠地打在萧琏的脸上。
萧琏捂着脸痛叫着,“九弟,你敢纵使小奴殴打本王,我定会向父皇参你一个娇横纵奴之罪!”
萧衍冷笑一声,“二哥自便。本王也定会向父皇上奏参你一个侮辱锦玉公主,党同伐异,残害本王身边亲近之人之罪。”
沈长梨二话不说架起他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扶着他往外走。简石公公要过来帮忙,被沈长梨拒绝。
回芙蓉院的路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