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馆的时间多了些,去大将军府便少了。
吕布忍了三日,再忍不得,亲自去青囊堂提她。
此时已是十一月,空中飘着鹅毛大雪,金华皂盖车里却温暖如春。
四周挂着厚厚的锦绣幔帐,脚下铺着西域来的毛毯,角落里还有两盆无烟的银丝碳,一进车里,张祯的狐裘就穿不住了。
这狐裘还是吕布送给她的。
不只这一件,还有好几箱,貂裘、狐裘、鹤氅、羊毛毡靴等等,款式多样,应有尽有。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怕张祯被冻死。
张祯也确实没经历过这样的严寒,初步估计,至少得有零下二十多度。
刚入冬她就病了一场,喝了几副汤药才好。
华佗说她没别的病,就是受了寒。
吕布听了,就养成了给她送御寒衣物、送银丝碳、送补品的习惯。
他这么大方,张祯也很感激,愿意多花点心思哄他。
叠好狐裘放到一旁,顺手拿起裹着暖套的纹银壶,给吕布倒了一盏茶饮。
倒出来才发现,不是茶水,是温热的琥珀色蜜浆。
递过去诚恳地道,“贫道轻重不分,主次不明,还望大将军恕罪!”
吕布不接,冷眼睨她,“知道错了?”
不是说要做他同袍么?
跑得人影都不见!
骗子!
只顾着华神医,将他吕奉先置于何地?
张祯笑道,“是,多谢大将军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