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点了下头:“那我就放这儿了,你把它们先收起来。”
等士兵离开房间,两个小孩都围到床边,拨开塑料袋口往里看。
“好多哦,我数数,、、、……下面还有,数不过来了,全是蛋蛋的奶粉,好多奶粉。”季听快乐得不行,抱起一袋蔬蛋粉给狗蛋看,伸出手指一个个点上面的字:“女、儿、嗯、嗯、分。”他想起士兵刚说的话,又摇头道:“不对不对,是婴、儿、营、养、米——少一个字哎,那是婴、儿、蔬、蛋、粉。”
他将这些奶粉米粉装了一部分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剩下的放进戚灼背包,将一切收拾后才继续吃早饭。白伽的舅舅这个时候应该从地面返回了,白伽匆匆吃完早饭,便去找他舅舅。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白伽问。
季听摇头:“不去,我要等我哥哥。”
白伽走后,季听大口啃着馒头,含混不清地和狗蛋说着话。
“我们吃完就去等哥哥……好吃吗?好好吃,嗷呜嗷呜嗷呜……”
狗蛋已经将奶喝光,却不肯放掉奶瓶,只双手抱着奶瓶傻笑。直到季听埋下头喝粥,他继续含住奶嘴吸吮。
避难所的馒头挺大,季听只吃了一个,剩下的全部装进饭盒,放进了戚灼背包。再端上装着洗漱用品的盆,拖着育婴箱去了水房。
这一排几间宿舍里都住着无父无母的孤儿,在瞧见育婴箱里的狗蛋后,都好奇地一路跟着。
“这是谁呀?”一个小女孩问道。
“这是我宝宝。”
“你宝宝?你怎么可能有宝宝呢?宝宝都是爸爸妈妈生的。”小女孩惊讶道。
“他有爸爸妈妈的,我就是他爸爸。”季听挺起胸脯,声音隐隐自豪。
小女孩满脸茫然地看着季听走远,又转头去看身后的姐姐:“他为什么能有个宝宝呢?我们都没有。”
姐姐冷静地道:“他乱说的,别管他,他什么都不懂。”
“哦。”
季听到了水房,先洗干净饭盒,再刷牙洗脸。将自己打理干净后,接着又给狗蛋洗,最后涂上宝宝霜。
“哟,小爸爸还挺像那么回事。”有人在旁边笑道。
“什么小爸爸?”另外的人问道。
“喏,这个小孩,可有意思了,说那个是他儿子。”
开水房的人都笑了起来,季听对他们为什么会笑并不感兴趣,只拿过狗蛋正在玩耍的空奶瓶去水龙头下洗。
他踮起脚,探出上半身够到水流,动作笨拙地冲洗奶瓶,看得旁边的中年大姐一脸怜爱。
“小弟弟,我帮你洗吧。”
季听软声道谢:“谢谢阿姨,我可以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