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的徐夏有点懵逼,她一根正苗红的烈士子女,怎么就被人打成敌特了?
这个帽子她可当不起:“王同志,我好端端一个无产阶级,祖上三代贫农,我爸还当过兵,你怎么能冤枉我是敌特呢?”
“倒是你,买个衣服就花几百块,一副小布尔乔亚做派,该不会才是混进组织里,想要搞内部腐蚀的敌特吧?而且你爸参谋长一年工资才多少钱,你一天就花了他大半年的工资,这些钱经得起细查吗?”
不就是扣帽子吗,谁不会呀,徐夏现学现用,把王婷婷堵了个哑口无言。
王婷婷气得胸口起伏,愤怒地抬手指着徐夏:“你!你!……”
这简直是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孙长征看着她吃瘪的模样,很努力才憋住笑地说:“好了王同志,你要再不走,那我也不送了,我还打算去看场电影呢!”
车上的售票员也在催,“同志走不走啊,这车半个小时一趟,你要愿意你就等!”
王婷婷又气又恨,这才一跺脚,转身上了公交车。
孙长征赶紧从兜里摸出两张电影票,硬塞到傅崇礼手里:“傅队,我是去不了了,你和宁同志帮我用了吧,别浪费啊。”
公交车走了。
傅崇礼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看了看徐夏:“看电影吗?”
徐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他:“几点的电影呀?”
傅崇礼看了下手里的票:“2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放映,现在过去刚好。”
一部电影最多两个小时,电影院离文工团不远,到时候看完电影再顺道过去看一眼,时间刚好。
徐夏点了点头,“那走吧。”
陪他看场电影,就当还刚才他送她衣服的人情。
徐夏以为两人是走过去,没曾想傅崇礼直接领着她走到街对面的一辆军绿吉普前。
“上车。”傅崇礼替她副驾驶的车门。
看着她系好安全带,才关上车门,转身上了驾驶座。
一路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一点颠簸都没有,跟来时后尘土飞扬的速度完全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