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后面,我无辜地眨了一下眼,有些无赖地靠在罗汉榻上,慵懒又高贵,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儿。
“当然。”
“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陆星尘气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顾明烛,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别做得太过了!”
过分?
我不觉得。
“你爱信不信。”懒得和陆星尘掰扯,我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眸光落到对面陆星尘身上。
“陆星尘,送你两句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只有心脏的人,看什么才是脏的。”
身后传来沉重的呼吸,不用回头,我都知道,陆星尘气得不轻。
可,他有什么可气的呢。
不久前,他在春红坊,为了红颜知己柳儿和旁人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没等我问怎么回事,他就告诉我:‘只有心脏的人,看什么才是脏的。’
今日,我不过是用他的态度,用他的话语,全数还给他而已。
换上一身白色立领衫,披上样式精细的刺绣云肩,简单一条藕荷色花纹的马面裙,我转身出门。
无视在罗汉榻上,心口不断起伏的陆星尘,我走出卧房,喊上扶桑,一同离开景和堂。
今天行程安排得还是蛮满的。
得先到外面巡查一番店面,了解一下最新近况,下晌得到榆林巷一趟,严阁老应该会有回信。
我嫁进陆府时,陆府的生活也算是小有起色,在外也有四个店面,当然,创下这些店面的银钱,基本都是从我这儿出的。
买下店面后,一系列的管理和营销方式,都是我请人来安排,实际上,都出自我手,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唯一不同的,是店面的掌柜,是我公爹和陆张氏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