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没有立下过规矩,说比剑之时,就一定不能用别的术法啊。
这既然是个规则漏洞,那么就看人怎么解释了。
众人又看向了薄野楠,薄野楠也面露难色,他当然是觉得比试中是可以用符术的,但又怕说了这话,便成了偏袒自家人。
卿晏听这话却是听笑了。
什么狗屁道理?他知道苏九安要强词夺理,但是强词夺理也没这样的。
若说是只比剑,那他刚才袖子里飞出的是什么?他没指责他暗箭伤人,却被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大比中真不能用符术,卿晏觉得跟苏九安的手段比起来,他也光明正大多了。
他看着苏九安如今的模样,心里浮出了一个词——困兽犹斗。
很可悲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薄野楠沉吟片刻,征询意见:“小叔,你看呢?”
薄野津握着卿晏的手腕,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小叔?”
“胜负已分,还废话什么。”薄野津冷冷淡淡,终于说了一句。
卿晏本来有点生气,但看他这样又忍不住笑了。
薄野楠:“……”
他看见自己小叔冷淡的脸色里夹杂了一丝不耐烦。薄野楠知道,他小叔一向不问世事,便不必多说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比之中并未禁其他的术法,这结果是没有问题的。”
众人心里都拖长嗓音“哦——”了一声,心道,看来是翻不了盘了。
本来嘛,这理由也略显牵强了一点。
卿晏却说:“没事。”他不想叫盟主为难,朗声开口,“若是苏道友不服,我可以与他再比试一场,但这次得提前说好了,除了剑,别的招式术法,谁都不许用。”
不带定个规则只约束他不约束对手的,这不就双标了么?
苏九安看向卿晏的目光更狠毒了几分,他越是胸有成竹,从容坦**,他越是生气。卿晏现在看他的样子,完全就是看个可悲的失败者。苏九安忍不了这样的眼神,他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成为了千鹤门的少爷,和卿晏原本的道侣成了亲,可还是赢不了他。
为什么?
凭什么?
他是真的不甘心啊。苏九安猛地抬头,道:“我还有一事!”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如利剑一般指向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符术可以用,那么参加仙门大比的修士冒名顶替,身份不实,又该当如何?”
他声音沉沉,所有人都听清楚了。知情者如江明潮与薄野云致,俱是心头微沉,不知情者如苏符与薄野楠,则表情困惑。
苏符揣了满兜的灵石,回到他娘身边,听见这么一句,一脸的不明所以。
“他是不是疯了?在胡说八道?”苏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