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而是要看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一番话如同惊雷,响彻齐国朝堂。
齐国向来重文轻武,鼓吹礼教,削弱兵权,更是把庆国视为无礼武夫,就算战败,也十分不服。
可现在,接连比试两局诗文,李云潜都连出佳作,他们无法与之争锋,已经被打击自信。
再听李云潜一席话,他们顿时心思震动,笃信的根基都有些动摇。
莫非庆国能赢,不仅仅是因为庆国穷兵黩武,而是因为庆国如秦皇一般,有争霸天下之能?
战芊芊樱唇微张,愕然看着李云潜,美目中带着疑惑。
眼前的人诗文卓绝,想法也独树一帜,还是她认识的李云潜吗?
战景山忽然开口:“果然年少轻狂,居然自比秦皇,贤侄有此壮志,庆皇真生了个好儿子!”
一句话,让朝堂上的紧张气氛顿时消散一空。
众人反应过来,话说得好听,不代表能做到。
当年赵括纸上谈兵,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还不是输得一塌糊涂?
王侍郎等使臣则神情复杂,废物九皇子自比秦皇,那庆皇和太子如何自处?
李云潜这是有不臣之心啊!
李云潜眼睛微眯,老狐狸,果然很难对付。
仅仅一句话,不仅化解他的优势,还挑拨离间,让他陷入困境。
他开口哈哈大笑:“岳父谬赞,我哪能跟秦皇比,我这人胸无大志,只要把娘子娶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便心满意足!”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震惊顿时变成鄙夷。
堂堂男子,居然如此自贬,让人不喜。
面对众人目光,李云潜泰然自若。
美满的家庭他要,但他也不会放弃争夺天下。
足够的权势,才能保住想要的生活。
他看向战芊芊:“娘子一直不说话,莫非准备认输?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婚礼吧!”
“胡说,我的诗已经准备好了!给我听好!”战芊芊美目一瞪,高声诵道。
“边草萧条塞雁飞,征人南望泪沾衣。
黄尘满面长须战,白发生头未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