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声音透着沙哑和狠戾,栓柱被吓了的倒退了半步,这才期期艾艾道:“我也没听太明白,外面乱糟糟的,都说是乌西国的兵打来了!”
乌西国的兵打来了?
来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反问:“这和咱家有什么干系?”
“没、没干系啊。”
栓柱挠头道:“我就是听外面都在说这事儿,所以回来告诉你们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来顺真想扑上去掐死他!
“顺儿,抄家伙!”
这时焦大又从西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抱着两根镶满了大铁钉的木棒,腰上还别了一把乌光锃亮的匕首。
他上前将其中一根狼牙棒塞给来顺,转头又要把另一根递给来旺。
谁知来旺突然跳起来,抱着大腿狠命的搓揉,却是精神松懈之后,这才发觉腿上被烫伤了。
“不是……”
来顺看着手里的狼牙棒,无语道:“您老这是什么时候弄得?亏你有力气钉这多钉子。”
“来顺哥!”
栓柱闻言,急忙跳出来表功:“这是焦爷爷让我钉的,连那钉子都是我买来的!”
呵呵……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来顺拿狼牙棒冲栓柱的脑袋比划了几下,没好气的呵斥道:“这都没打听清楚,你也好意思回来胡喊乱叫——去,到奉公市再好生问一问,要是还打听不清楚,中午就别回来吃饭!”
栓柱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见来顺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想法,这才蔫头耷脑的去了。
……
返回头再说荣国府里。
来家父子走后,王熙凤愈发的焦躁,却哪还有心思处理家中的琐事?
于是让平儿传话,一应事务先都由林之孝家的代管,若处置不了的就推到明儿再说。
她在厅里来回踱步,一忽儿咬牙切齿,一忽儿秀眉紧促,竟连平儿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注意到。
不经意间,扫到平儿乖巧的侍立在旁,她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虚踢了平儿一脚,骂道:“浪蹄子,这会儿怎么不卖弄你那舌头了?!”
蹄子不蹄子的且不说。
这个‘浪’字,平儿在她面前却是绝没有资格担当的。
见平儿没甚反应。
王熙凤又气咻咻坐到了榻上,没好气道:“少给我装木头人儿,有什么赃心烂肺的都掏出来,让我也瞧瞧你们是怎么内外勾连的!”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