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马车上,沈时荇收回思绪,却也没有多说,外面传来马蹄的踢踏声,能听出来速度已经变得很慢,看起来是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两人彻底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太子听见“吁——”的一声,起身准备下车,却见沈时荇睡着了。
看来累的不轻。
本来,他还准备今天连夜审理了南宫澈,也算一个突破口吧,但是还得让沈时荇把人的毒给解了,这下可好,她先睡了。
别无他法,太子得把人抱下去,这便上前,猛然香玉在怀,饶是太子也不忍失神,手感非常惊诧。
一些非常模糊的记忆隐约从太子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脚尖点地,轻巧下车,沈时荇没有一点儿要醒过来的迹象,旁边的人见状都不敢出声,就连余非言都保持安静,一路跟着太子走了进去。
但是,就快要到沈时荇的房间门口的时候,路过了余非言的房间,太子停下,看着余非言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先跟上来,他给了人一个眼神,余非言才停下了脚步,目送两个主子远去。
太子到了沈时荇的房间,却发现这个地方居然如此“简陋”。
只有一些必备的东西,别说一些华丽的装饰品物件了,就是连放一束鲜花的花瓶都没有一个的,干净利落到这个地步,太子低头啄了一口她柔软的侧脸,这竟然是这样一个娇气的女人的房间么?
也算是他的疏忽,自从沈时荇来了东宫,或者说,自从他知道这个人的身体内换了个芯子,他给她的东西不多,现在想想,自己未免也太小气了。
把人安置好,这便大手一挥,提起笔一溜烟赐下来许多珍世奇宝,准备把房间内摆了个闪耀无比。
夜已深了,太子把这件事吩咐下去以后,站在沈时荇的床边,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已经这么晚了,他到底是应该在这里睡一晚呢,还是应该叫了轿撵,现在再把他抬回去?
念头刚刚冒出来,他就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做一个体恤下人的明君,不该深更半夜把奴才们吵醒,只为了自己回去!
对,就是这样。
太子很心安理得的在沈时荇的房间里洗了漱,最后和衣睡下了。
刚钻进去,他才发现,沈时荇的外衣还没有换掉,这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这也太脏了,他想都没想,伸手就把人的外衣给扔在了地上,弃之如敝履,低头,却发现一片大好光景。
倦怠的神经看到这个场面,竟然慢慢变得清明,暗道不好,太子移开视线,强迫自己躺下,不要继续看了,但是,躺下以后,却发现,眼睛是看不见了,却感觉的更加清晰明了了。
这可怎么办。
长夜漫漫,他就这么硬熬,度过了这么一个不能安睡的夜晚。
清晨,沈时荇神清气爽,清醒过来,正准备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脚和手分别碰到了什么东西,吓得她赶紧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还在睡觉的太子,“喂!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的睡颜,莫名其妙的幼态,看上去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明星,皮肤就像水煮蛋,又白又光滑,简直是太好看了。
比醒着的时候好多了,沈时荇撇撇嘴,无聊地想。
太子掀开他浓密的睫毛,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哑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沈时荇这时候正要翻身下床,腿正要跨过去挡在床边的太子,谁知,太子突然出声,问现在几点了,那一瞬间,吓得沈时荇一个腿软,直接坐到了太子的腰上。
“咳!”太子闷哼一声,掐了她的腰,全然变成了一条恶龙,“你干什么?谋害夫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