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跟伊凡只不过是才接触,他不至于那么沉不住气。
只是远远地在楼上看到戴景住的车子过来时,出于不放心,白适宴还是下来了。刚走出楼梯,看到的就是戴景住不管不顾地拉着宋征玉在亲。
从前宋征玉跟薛直交往,又或者是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一些痕迹,但白适宴都没有亲眼见过宋征玉跟别人亲密的样子。当事实出现在自己面前,尤其戴景住还是以强迫的方式,白适宴才发现自己要比想象当中更不能接受。
白适宴是跟伊凡一起动手的,后者也没有想到,沉稳如戴景住也会失控成这个样子。目光触及到宋征玉的眼泪,还有他反抗的动作时,意识就率先让伊凡举起了拳头,而后狠狠砸在了戴景住的脸上。
白适宴则是在宋征玉被对方放开时,揪住戴景住的衣领,同样朝他狠狠挥了几拳。而后就将宋征玉搂到了自己身边,一边摸着他的脑袋,一边拍着他的背,声音带着还没有消失的生气跟掩不住的着急道:“小玉不怕,白哥在这里,没事了。”
“呜哇……白哥,他、他欺负我!”
压抑的恐惧和委屈在白适宴温暖的怀抱还有安慰当中,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宋征玉本来今天开开心心的,跟伊凡吃完了饭回家,还打算要是戴景住再给他发信息的话,他就回一回对方。
可是戴景住过来,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这样对他。
宋征玉现在看上去既狼狈又可怜,脸上是被掐出来的手指印,嘴巴上还有被咬出来的齿印,眼泪流了一脸,手腕也疼得厉害。他揪着白适宴的衣服,声音都在发抖。
“他老是欺负我,老是欺负我,我都说我不喜、不喜欢了,他还是这样。”
原本心头为了戴景住刚才的举动,白适宴就气得不行,听了宋征玉的话,知道戴景住以前也欺负过对方,说不定他们不在场,做得还更加过分,白适宴恨不得把戴景住打到住院。
只是现在宋征玉正不安,他不可能放开对方再去收拾戴景住。
白适宴任由宋征玉趴在自己怀里哭着,将情绪发泄出来,一边冷眼看着伊凡和已经被打得躺在地上的戴景住。
“小玉是从小就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势,但不代表他就可
以任由别人欺负。戴景住,我不管你是谁,又有没有钱,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要是你再敢对小玉做出这种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你,也一起离开这里。”
白适宴记得宋征玉跟他说过,伊凡是戴景住的朋友。尽管对方刚才保护了宋征玉,但白适宴这时候还是不免迁怒。
无论是戴景住还是伊凡,白适宴都不愿意他们接近宋征玉。
这回白适宴没有再克制,说完话抱着宋征玉就直接上了楼。
一边走,一边仍旧在轻声安慰着人。
戴景住原本就喝了许多的酒,方才被伊凡跟白适宴一起打了一顿,手撑在地上,半天才身形踉跄地站了起来。
见白适宴带着宋征玉要上楼,醉眼朦胧当中,又想上前去将人拉回来。只是才向前走了两步,就被伊凡拦住了。
“戴景住,你还没有发够酒疯吗?”
伊凡此刻已经十分懊悔,刚才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把戴景住拉开。否则的话,宋征玉也不会受这场惊吓。
刚才他看着,宋征玉的脸都白了,哭得比那天在茶室碰到对方还厉害。
他一向觉得戴景住是一个绅士礼貌的人,结果对方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伊凡像是第一次认识戴景住一样,看着他的眼神透出浓浓的失望。
戴景住见状,也不再去追宋征玉,他伸手将戴着的眼镜摘了下来,看着伊凡。
“伊凡,你喜欢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