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硬碰硬,不就是助纣为虐了么?难道你要由着他们羞辱,他们上来要多少钱你都给?”
钟婧不作声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想要动那个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在那种情况下置之不理,如果这件事情会给我的工作带来不好的影响,如果就因为我这双手打过人,有的患者就拒绝我的这双手去给他做手术,那我只能轻松一点少做两台手术,自然还会有别的医生去诊治他。”
“如果当时我没有打他,对我来说,就是在打你。”
“所有让你感觉到痛的事情,都是在对你的心脏拳打脚踢。你那时候给我发信息,不可能只是希望我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你吧?如果我那么做了,和他打老婆的行为又有什么两样?”
钟婧愣愣地听着,抱着他的手一直不撒。
尹迦丞这一次挪了挪身子,低头找到她已腾起水雾的眼睛,拿手给她擦了擦,手没有湿,低头吻上去,然后整个人腾空转了一转,人就换到了副驾驶位上。
座椅往后倒,他人也跟着往后压。
“尹迦丞……”她忽然被堵住呼吸,脑子里刚才还翻涌的情绪被吸走二分之一,他裹着她的舌头,双手移到她腰间,侵略意图明显,问她:“是不是今天就不想下车?抱着我不撒手是急于想要修正错题?”
错题……
他指的是早上她没有含住的那一道题。
昨天傅芮乔发过来的那段视频,钟婧刻意调小了音量看了个完整,总结的要点也都记在了本子上,但早上做题时还是出了错。
她不听老师的建议,不敢张嘴,只敢用唇去碰,不小心磕到牙齿上,被他翻过身来好一通体罚。
他问她:“从哪里学来的简便方法,以为光是这样就能把题做到满分,其实连公式都套不对。”
她笨笨的,连公式的正反都辨别不出,怎么往上套?
做再久也是错误答案,只能勉强给她打个辛苦分。
“下次重做这一题。”尹迦丞五指摁在桃肉上,夜里看不见红不红,只听着她低泣着叫了两声,好似魂都被撞散了。
说到底,做题得分的高低并不是只与时间长短有关,虽然绝大多数人认为时间长就是在认真做题,时间短就是敷衍了事,但实际上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也可能写不出个答案,未必是一次高分体验。
最关键的还是答题技巧。
通常答题步骤开始于一个“解”字,她帮他解开束缚,预示着她接下来要做题了,如果草稿纸上面推论已经差不多,辅助线已经画好,前期的步骤都写完,她演算之前就该先套公式,套好了,才能开始进入下一步。
钟婧不是个聪明人,前面的步骤只做到开头,被老师发现她根本不会做,于是中间的步骤全部省略,手忙脚乱就要先去套公式,套也套不对,被老师按着拿棍子烫手。
“不做了!”钟婧求饶:“这题太难了,我不做了……”
声音细碎,泣声随着他搅着舌头的手指节奏也一抽一抽的。
“不做题不是好学生,要有惩罚的。”老师逼着她做了一早上的题,她不会做要休息,他就慢条斯理地教她,手把首地教。
“你这何止是惩罚,简直就是在体罚我!”钟婧没有开心,因为他只简单教了她怎么套公式,怎么做模拟题,却没有把所有的步骤都帮她做完,就连答案也没给她写出来。
这一题答得唾液一塌糊涂,简直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