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这或许是某个设计师故作优雅的诗情。
他边想着,将镜子正对着自己,映出他有些朦胧的面孔,以展示其镜子的实用。
镜子里,男人白皙的皮肤无比显眼,发丝因光的折射而露着白,碎发耷拉在额前,拉出阴影。
真正的白化病。
但那五官的雕刻却尤为惊人。
许是上帝关上门又打开窗的说法,巫莫的一颦一笑如艺术品般,摄人心魄。
某一刻,与手上的镜子产生了共鸣。
那张面皮在同样优越的骨相上,无论何时皆显出不可触碰的冷峻的美。
两者皆没有追求者,总是因为岚夭看起来严肃,而他是冷漠。
两者从来只可远观,如高岭之花,无法接近。
光在墙壁上如波浪般起伏,如云般飘逸,又若有若无。
万物的光彩似乎在此时暗淡了下来,陷入噩梦。
巫莫没觉得这么困过,转头栽在床上,柔软的被子裹挟着,他就这么睡了过去,手腕里边一朵含苞蔷薇的印记逐渐消失。
今晚夜色来得出奇的快,好像是一瞬,一块黑布由这个地区发起,彻底席卷了世界,使人缄默,令人黯然神伤,无比庞大,而又闪烁点点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