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晨战战兢兢的带着父亲在军营里走上一圈,将士们看到安将军来看他们也是士气十足。
训练声都比以往喊得更加响亮,安将军背着手对安北晨说,“很好。”
听到父亲的认可,安北晨激动的都要流眼泪,对于他来说,父亲的一句“很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父亲从来不轻易夸赞他人,对自己更是严苛,从不表扬,只有鞭策。
走到训马场附近时,安将军说要去看看马厩里的马,安北晨认真的给安将军讲解马匹的状况。
安将军听得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旁边的训马场看去。
安北晨大概知道了父亲的意思,他说,“父亲要不要选一匹马去训马场跑两圈,好检验一下马匹的健康状况。”
安将军说,“好啊,好久没骑马了。”
安将军随意牵一匹马出来往训马场走,安北晨没有牵马,只是跟在后面。
安将军骑上马朝安南夕的方向轻步跑去。
花倾月骑着染尘感觉后面有人在追她,她还以为是安北晨,笑着回过头正准备说话,一看是安将军,脸上的笑瞬间收敛回去,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回去。
安将军不在意女儿的不快,夫人说了,要想缓解自己弄僵的父女关系,就要忽视对方的不理睬,姿态放低,态度要好,再铁石心肠的人也逃不过厚脸皮的死缠烂打。
他一鞭子拍在马屁股上,稍微加快速度,变成与花倾月并肩骑行。
可在来的路上反复练习的话,真要到开口讲时,一句说不出,只得暂时选择沉默,再找合适的时机说。
此时的花倾月目视前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安将军,等着他开口说话,可那人嘴唇紧闭,完全没有要张口的迹象。
花倾月奇怪,刚刚身旁还能听到士兵训练的呼喊声,怎么现在好像周围什么声音都没了,如此静谧。
顺畅的呼吸现在也有点困难,心也像有一千只猫在抓挠一样,奇痒无比。
她不想让自己再这么难受下去,想赶快挣脱出去,于是对杂尘下口令。
染尘听到口令后开始加速往前跑。
安将军看花倾月加速,也跟着来了兴致,之前他就很好奇南夕是怎么驯服这匹野马的,现在正好比试比试,看看这匹野的速度怎么样。
他不断用鞭子用力抽打自己骑的马,也开始不停的加速,刚开始还不相上下,可跑久了,胜负逐见分晓。
染尘一路领先,它和它的主人一样,脸上憋着一股劲,只管使劲往前冲,将不想理会的人远远的甩在后面。
马是安将军抓的,人是安将军困住的,一人一马对他的怨气深重,自然都拼尽全力的想要远离他。
可安将军欣慰的看着自己追不上的背影,内心里感叹,行啊,女儿比自己强。
安北晨看着父亲落后一大截有点于心不忍,岁月终会给所有人留下印记,即使是小时候觉得像山一样的父亲。
他喊妹妹,“吃饭了,南夕,午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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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月听到开饭了,让染尘减缓速度,终于可以在这场追逐赛中停下来,要不然她会一直跑下去,直到安将军自己放弃走人。
本来爱说爱笑的花倾月在饭桌上只顾低头吃饭沉默不语。
安北晨想缓解一下气氛,“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怎样使麻雀安静下来?”
安将军积极的抢答说,“杀了它,只有死鸟才不会乱叫。”
听到答案,安北晨不意外是他父亲会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