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便是最好的回应。
高大修长的阴影覆盖,唇被重重碾压,耳边是赫连辞低哑的声音:“夫人说蛊毒已解,我靠近夫人时为何仍觉得心跳加速?”
顾绯:“……”
这不是狼,这是只土狗。
“赫连辞,”她的语气隐有不耐,“你到底行不行?”
赫连辞终是笑了起来。
“顾绯,”他意味深长道,“话不要说得太早。”
腰上蓦地一软,她被赫连辞拦腰抱起,转头向房间而去。
……
新年的第一天,京城又下了一场雪。
风猎猎而过,吹熄了道路的灯笼,仿佛黎明前最后的呼啸,掀起汹涌浪潮。
摄政王府的夜晚同样不曾平静。
天光大亮,赫连辞站在铜镜前,将黑色的披风系紧。
室内旖旎的气氛尚未散去,他转过头,看向床上的人。
顾绯蜷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仍在熟睡。
白日张扬明艳的人,睡着了,却像一团毛茸茸的小动物。
赫连辞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
这回没被打,顾绯很安静。
不知想到什么,他怔了半晌,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曾恨你怨你,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自言自语,“不过,把你的后半生赔给我,似乎也不错。”
他离京,是君慕寒为他准备的,他不得不去的局。
若换做从前,赫连辞也许没有把握。
可如今蛊毒已解,他对君慕寒的动向也基本掌握,他不信他破不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