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确实。
前半句,后半句都是。
但一想到裴知寒,我就想到他飞机落地的周六,就想到还要哄人,我感觉头开始疼了。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裴知宁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我面无表情:“这是另外的价钱。”
裴知宁:“?”
我抽回手,啪地一下,把捡好的硬币拍在他的手里。
说出了我这辈子最有职业操守的一句话:
“你的十块付费到此为止了。”
裴知寒:“?!!!!”
-
做完了十块钱的鸭,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的时候,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一片安静。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贺枕流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我先睡了”。
我在电话里还“嗯”了声。
我走过门廊,看了眼床。
双人床的右侧,红发散乱地在枕头上,果然,贺枕流安静地阖着眼睡着了。
一张好看的脸,在灯光下美得有些雌雄莫辨。
这大哥,竟然还知道给我留灯。真有良心。
要我就不会。
我:“。”可恶,我的良心呢??
既然有良心的室友已经睡了,我也没做耽搁,轻手轻脚地迅速地进浴室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我难得良心发现地放弃了用大分贝的吹风机的想法,试图准备就把头发擦干净一点就睡。
“……你醒了?”
但走到卧室,才发现贺枕流已经坐了起来。
他穿着深色纯色的上衣,靠着床板,一头红发被压得乱七八糟,脸色很臭。
我嘶了声:“我刚吵醒你了?”
他冷笑一声,不耐烦:“过来吹头。”
我走过去,才发现贺枕流已经一手拿好了吹风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给我吹?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