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我有没有这么对过裴知寒。
在那些个迷乱的日子里,跟他在一起的我总是会失去对时间丈量的感知,记忆都模糊杂糅在一起。
那种气味……液体……皮肤的触感……
我唇舌无意识地舔舐着他手指上的伤口,血腥味逐渐沁出淡淡的沉香气息,让我有种……时隔多日,熟悉的着迷。
他的另一只手抚摸上我的脸颊。
似乎是在夸奖我。
“让我来。”他说。
他把手指抽出来,我看他给自己处理伤口,缠上创可贴。
黑发男人做这一切的时候总有种漫不经心,舒缓自然的感觉。仿佛他已经做了许多次。
我盯着他动作,脚下像是生了根,结结巴巴问,“拍……拍戏顺利吗?”
他语调不变,“还不错。”
“组里的那些人……人好吗?”
“还可以。有几个你之前电影节见过。”
“……噢。”我干巴巴地回应,“是那几个人的话,性格好像是还挺好的。”
家里有娱乐公司股份,让我总能时不时接触到国际上的名人。
但很多人不信,我其实是个娱乐圈黑洞,能把人名跟脸对上的几个明星要不是裴知宁的某期合作对象,要不就是裴知寒的电影搭档。
……当然,还有ay姐时不时想要给我塞的貌美新人们。
处理完了伤口,裴知寒把医药箱合上扣好,我还盯着他的那根手指看。
我突然想起来:“我哥之后要飞a国,让我暂时接受家里的事情。”
“那是不是也包括,娱乐公司——”
“时渊告诉我了。”
裴知寒已经知道了,男人的下颌轻轻一点,他后腰靠在桌台上,让胸前的衬衫又绷紧了一点,纽扣费力地扯起两边的布料不让衬衫崩开,摇摇欲坠。
裴知寒和我哥关系很熟。
“他不在的时候,你还要暂时替他接管公司。下一个电影节快了,娱乐公司那里估计是有事情要筹备。”
“噢,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我抬起头,“我还是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