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我保持着姿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央空调打出的凉意终于像是一道拂过山楚的风,从我的脊背上掠起,让我缓慢地哆嗦了一下。
冷。
伸出手去摸床头的控制面板。
闭着眼摸东西实在是抓瞎,我摸了半天,都没按到对的键。
我直接爬了起来,一手扶上床板,凑过去了按空调开关。
“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床头柜被我碰落。
一本厚重的文件簿。
……不愧是我哥,在办公室的休息室还要看文件。
我迷迷瞪瞪趴过去,用手去够它的书脊。
手指一拎,有张折叠过的纸轻飘飘地从夹页滑了出来。正面朝上,跟我对上了眼。
我趴在床上,对这张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
我醒了。
有没有人告诉我……
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分的数学卷子会在我哥的文件簿里当书签啊!!!!
是分的那张啊!!!怎么拿出来鞭尸啊!!!
我哥还把它永久塑封了啊!!什么意思啊!!工作中找乐子是吗!!这很好笑吗!!!
楚时渊你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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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情过于气愤,我下午见小红毛,还在怒火中烧。
商业握手的时候,贺枕流狰狞地龇牙咧嘴了一下,“楚加栗,用那么大劲你吃火药了???”
会客厅就在楼下,七十多层的挑高会客厅布置得富丽堂皇,弧线形的真皮艺术沙发与墙壁上的古典挂画相得益彰。
我报以微笑,“突然想试试你的身手。小伙子身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