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母亲会如何解决此事?
听父亲说,当年母亲也十分英勇,打得十里八乡的流氓不敢靠近,也因此被同乡的人诟病。
只是从她记事起,母亲就从未与人争执过。
如今这般模样,倒甚为稀奇。
说着,咚的一声踢开门。
外面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你就是鹿溪雪?还不赶紧给我儿子道歉,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下得去如此狠手?以后可还得了?谁敢要你这样的女子进门?”
一听这话,鹿溪雪气不打一处来。
有其母必有其子。
看来,刚才那一顿是打轻了,应该连他母亲一起打了才是。
这封建王朝的思想,果然恐怖如斯,闻者动怒。
正当鹿溪雪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母亲斜睨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站在鹿溪雪身前,鹿母冷冷地扫了一眼张家三口,最后视线定格在张
硕的脸上。
鼻青脸肿,简直被打成了一个猪头,脸上一阵紫一阵红,看起来颇为滑稽。
“想必那就是令郎了,怎么伤得这么厉害?”鹿母关切地问。
张母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嚷嚷着:“你还好意思说?这一切都是拜你女儿所赐!”
“什么?”
鹿母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
“我女儿纤纤弱质、弱柳扶风,柔弱不能自理,平时踩死一只蚂蚁都心疼半天,怎会如此?你肯定误会了!”
这话听得鹿溪雪浑身发麻,一脸汗颜。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但也没有必要如此夸张吧,她听了都是脸红。
“她,柔弱不能自理?”
张硕气得差点撅过去。
“她动手打我的时候,抵得上五个彪形大汉,你居然说她柔弱不能自理?”
一听这话,鹿母皱着眉头,反驳道:“你这话说得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乡亲们可以看一看,就我女儿这样,若非被逼急了,又怎会打人?就算打人,你一个成年男子,打在你身上也不痛不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