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等到赫尔曼约他出来旅行,要是被赫尔曼知道他生病了一定会带他去看医生,还会让他好好休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就毁了。
安晨打算回酒店用治疗仪测一下,真发烧了就吃点退烧药,绝对不能耽误他跟赫尔曼的约会。
因为安晨说热,赫尔曼让开车的酒店经理把车内空调温度调低了点,但安晨的状态看起来并没有好,看起来就像是发烧了。
赫尔曼抬起手往安晨额头上探去,安晨却不着痕迹地挡下了他的手,并借口说:“赫尔曼,你手心温度高,我怕热。”
安晨平时看起来怕他,但从来没有拒绝过和他的身体接触,今天太反常了。
赫尔曼单手制住安晨挡他的两只手,一手扶着安晨的脖颈,低头贴在对方额头上,果然很烫。
不等他说什么,安晨先委屈起来,因为身体不舒服,说话也没力气,声音跟奶猫似的:“我没事,我想跟赫尔曼一起去听演唱会。”
赫尔曼无奈:“就那么喜欢木以洋?演唱会以后也有,这次先养好身体好吗?嗯?”
安晨难受,脑袋都没力气立着了,他仗着自己是病号,放肆地钻进赫尔曼的颈窝里,闷闷问:“那下次赫尔曼也陪我一起吗?”
赫尔曼心软得一塌糊涂,同时也想印证一件事:“一定要我陪你,别人不可以吗?”
安晨埋在赫尔曼颈部,耳朵贴在赫尔曼胸口,通过身体传播的声音听起来更迷人,让他脑袋晕乎乎的。
他喃喃应道:“一定要赫尔曼。”
赫尔曼喉结滚动了一下,又问:“为什么?”
因为喜欢。
安晨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被自己腿部传来的痒痛感夺走,似乎有什么东西钻出皮肤长出来。
“痒,好痒……好难受。”他控制不住地挠起大腿。
但痒意密密麻麻,又找不到缘由,分明感觉这个地方痒,抓下去后痒的感觉依旧没有缓解。
安晨抓地很狠,几乎是自虐般地隔着裤子抓着大腿肉拧动,颇有要把整块肉拧下来的意识。
赫尔曼再次制住安晨的手,掀起安晨的裤脚边看了眼,愕然睁大眼。
安晨的小腿上长出了鳞片,是发情期症状。
帝国男性公民在生下来时就会检测基因,当y染色体上有某一小段类似鱼类基因的特殊基因时,就被认定为人鱼。
人鱼在岁时会出现第一次发情期,时间不特定,但在岁那年肯定会发情,之后会固定每隔三十天发作一次,发情期间双腿会退化成鱼尾,一次持续时间算上双腿退化和进化会持续-个小时,在药物无法控制或没有伴侣安抚的情况下持续时间会更久。
赫尔曼记得安晨上辈子发情期是在他们婚后半年出现的,这辈子怎么会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