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从来都如此残酷。
想要破局,不仅有逃婚的事情横在中间,还有姜西钧暗中使坏。
她正闭目,忽然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秦鸥紧盯着她的脸色,轻声道:“要不我们回去吧?你喝了酒,没精力应酬了。”
姜初羽沉默几秒,点点头,把酒杯递给她率先走出去。
二楼,沈时瑾仰头喝下酒,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有朋友转过头看他,轻笑:“你可真沉得住气,看着曾经的未婚妻和别人卿卿我我,一点感觉也都没有吗?”
周宴坐在后头和人说话,闻言盯着沈时瑾的背影,默默听着。
沈时瑾轻嗤一声,“我换过八百个女朋友了,要是每次都因为前任吃醋,我现在就是瓶行走的榕城陈醋。”
他晃晃手中的酒杯,戏谑道:“行了,你们也别明里暗里试探我的态度,早就忘记的人了,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正常生意合作来往就好,我沈时瑾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几个男人附和着笑,不再是先前小心翼翼,讳莫如深的态度。
等人都散了,沈时瑾喝完最后一口酒,回身时被忽然凑近的人吓得眉眼发沉。
他啧一声,靠在沙发上,“表哥,你能别这么吓人吗?跟个鬼似的。”
“我刚才听到你说,你早就不在意和姜初羽过去那段了?”周宴拿起红酒给他倒。
沈时瑾黑色衬衣领口微敞,有些乏,仰头微微眯眼休息。
昏暗灯光下,他的面容藏在一片投射下来的阴影中。
“嗯。”
周宴随即撇嘴:“我怎么瞧着,你是心疼人家白喝了几杯酒也没找到敢和她合作的,心软了?”
沈时瑾端起酒杯,闻了闻味道,又嫌弃地放下来。
“你想多了,我只是喜欢随性些,自从姜初羽出现,那些人,就明里暗里打探我的态度,和姜初羽多说一句话都要找我报备,烦不烦?”
周宴哈了一声,被气笑,“我发现你的话术越来越高明了。”
沈时瑾斜他一眼,“我说的是实话啊。”
“信你个鬼。”
周宴自讨没趣地撇撇嘴,起身走了。
等人离开后,沈时瑾把酒杯推开,指尖敲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