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浑身上下冷和疼混在一起,三天三夜跪在这里,滴水不沾,不吃不喝,她身上已经没有半分力气。
闻言,她费力抬头:“我”
温可张张嘴,声音沙哑难听,认命般地低头认错:“我认错。”
音落像被抽去全身力气般,扑通倒在地上。
厉致寒很满意,高高在上地用眼角余光睥睨着缩成一团的女人:“错哪了?”
温可眼神失神的看着不远处,眼泪止不住喷涌而出。
“我错在不该在六年前从一群凶神恶煞的绑匪手里救那个男人,他被绑起来打得浑身都是血,死都不肯求饶,我怕他死在那里,就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要活下去,他说只要有命出去,这辈子都保护我,不让我再受一点伤”
“可他是个骗子,他”
黑暗袭来,她昏迷过去,没有看到男人眼中的震惊之色。
“温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六年前,什么男人?”厉致寒三步并成两步过去将温可捞起,然而怀中的女人早已晕厥过去,惨白的小脸紧闭着眼,轻薄的身躯不堪一握。
厉致寒心惊,立刻抱着人上了车,吩咐出声:“去医院!”
下人被这一声呵斥吓住了,不敢再耽搁,立刻驱车。
长款银色世爵从厉家大门驶出,在林道公路上狂奔,车窗外是沉沉夜色,仿佛山雨欲来,厉致寒冷眸望着温可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温度。
温可怎么会知道六年前自己和小落的事,还对自己说过的承诺这么清楚,难道说
厉致寒眼神紧紧锁住温可,一丝也不肯挪动。
温可是两天后才醒来的,一睁眼,入目便是厉致寒那张熟悉的面孔。
厉致寒眼下有乌青,不知已经坐了多久,神色疲倦。
温可实在不知道跟他说什么,随即又赶紧闭上眼装睡。
这一切尽被厉致寒看在眼里,空气一片安静,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片刻之后,厉致寒打破沉默。
“六年前,你救了一个男人,他是谁?”
“救人之后你在哪里?”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还有谁?”
连着三个问题,厉致寒目光灼灼的盯着温可,似乎要判断她接下来话的真假。
他终于问了吗?
温可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张张嘴,正要说话,厉致寒的电话响了。
“小落?好,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