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大姐傻归傻,却很依赖他们这些家人,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家里每天都是大姐稚嫩又天真的欢声笑语。
吕氏自然也是疑惑的,可一想到当年那老道士的话,又很快不多想了,伸手揉了揉阮俊的脑袋,笑着道:“别想太多,你大姐也许是因为刚好,不适应现在的状态。而且她以前记性不好,很多事儿都是不记得的,娘一会儿去找你大姐好好说说。行了,娘先去看看你二哥,你去烧水把野鸡处理了。哦,对了,多烧一些水,你大姐落了水刚醒来,泡个澡对身体好,毕竟是四月的天气,河水还是凉的。还有李大夫开的药你放着,娘一会儿来煎。”
吕氏说着就去了阮书的屋子。
阮俊看了阮宁的房门一眼,细想了下吕氏的话,觉得极有道理,那眼底的疑惑也就散开了,剩下的都是欢喜。
不过转而一想到杨大狗和柳春花二人,他的脸又沉了下来,愤恨的从背篓里抓出野鸡,眼底一闪过一丝戾气,转身去了灶房。
吕氏走进阮书的屋子,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确定他没有发烧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像上次一样发起烧来。”
阿书并不是第一次昏倒。
阿书因为自幼体弱需经常吃药,可这一年家中情况越发不好,吃的都成问题了,何况是喝药呢!
所以阿书的药断了有好长时间了,上个月初阿书就发病晕过去一次,那次病得极为凶险,不但人晕过去了,之后还发热起来,差点烧坏了脑子。最后是李大夫善心,用了自己的独门药丸给了阿书降了烧,之后又亲自守了阿书一晚上,阿书才能无事。
这次阿书饿晕过去,吕氏就怕他像上次一样发热起来,现在看到他没有发热,倒也放心了。
“唔……”床上的阮书忽的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吕氏一喜,急忙看过去,只见阮书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
“阿书,你终于醒了。”
阮书刚醒来,眼底还极为迷糊,看到吕氏愣了下,声音沙哑无力的问:“娘,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长相随了吕氏,虽是个男孩子,却长得极为秀美,加上因为病弱时常在家不出门的缘故,没有晒过多少烈日,皮肤也极为白皙,一眼看去,有种弱美人的既视感。
因为这样的容貌,阮书一走出去,总会遭到不少人的嘲笑,说他娘气,说他男生女相等等。
刚开始的时候,阮书会很在乎这些,会去反驳,会难过,可后来感受到家人的关心和在乎之后,他就慢慢的不在意了,将这些难听的嘲讽都无视掉,只过自己的日子。
吕氏见阮书声音干哑得厉害,转身去倒了杯温水给他喝下,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眼中都是心疼:“你饿晕了你知道吗?要不是你柳大哥正好看到你晕倒把你带回来,你可知道后果?我知道你疼惜你大姐,不忍见她挨饿,可你也不能饿着自己呀!你和阿俊不一样,你的身子是经不住折腾的,呜呜……”
吕氏说着,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心里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