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鳌山,小贩越多。琳琅记目的商品让砜的小眼看得翻不过来。她往返于各个小摊之间,似春日里忙碌蜂儿。后来,却在一个银饰铺停下了脚步。目光停留在了一把莲花样式的簪子上。碃见砜如此喜欢便开口问价格。
“十两银子。”小贩答道。
“十两?!什么天价簪子,这么贵。”
“诶,客官,这簪子可不比寻常。这呀,若往里头浇水,可以开花的呀。这技术,放眼全国只有我一家,可不得贵了些。”
“这”碃捏了捏瘪了的钱袋。
“这簪子遇水开花是一种样子,遇其它的更有一番景致呢。”小贩补充道。
碃看着砜眼中的光亮,不忍心告诉她银子不够的事实。砜却果决地放下簪子。往另一头的灯笼铺跑去。
“老东西,我要这个。”砜指着一个王兔状的花灯。
这灯不贵,碃很痛快的买下。离开前,砜又悄悄转头看了一眼那家银铺,依依不舍的。
从灯会回来后,砜一直坐在染坊前的门槛上。提着玉兔小灯,向巷口看。
碃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烤地瓜后,坐在砜的旁边。
“老东西,你能不能教我武功?”砜的声音很小,却很坚定。
碃将地瓜掰开,轻吹了一下,递给砜,“为什么?”
砜拿着地瓜,看着其糯黄色的肉,道:“因为,我想有能力保护自已,保护吴妈,保护你。”
“你又在瞎想些什么,我才不需要你来保护。”碃剥开地瓜的紫色的外衣,啃了一口,“不过你要学也可以,多一技防身总归是好的。”
砜笑了,也啃了口地瓜,弄得记脸是。
翌日,砜起了个大早。一大早就去叩碃的房门。
碃穿好衣服,脚步有些虚浮。开门,看见砜,记肚的火只得咽了下去。
“一大清早,不睡觉。你要干什么?”
砜指了指碃房中置于桌上的伞剑,“习武之人不都该早起吗?”
碃拍了拍脑袋,想起昨夜确实答应了砜。
碃回身取剑,领着砜去院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