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润泽。显然不需要喝水。
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白、发青,……潘尹川拿起滑落一角的毯子,为男人盖上了腿。
男人这才抬了抬眼:“有点眼色,……但这一条掉到地上过,甚至沾了点血的毯子,你不该把它盖到我的身上。”
男人说着皱了下眉。
身后立刻有人上来抽走了毯子,并给了潘尹川一巴掌,说:“聪明点儿!”
那一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背上,简直像是要把他的内脏都给拍出来一样。
潘尹川勉强忍住了呕吐的欲望。
如果男人有洁癖,他们应该告诉他,而不是让他来猜!
又或者说,玩弄性命不值钱的beta,本来就是这个男人的趣味?
还好接下来没有再玩儿什么猜来猜去的游戏。
男人留下了他,让他在房间里附带的厨房内做饭。做出饭后,男人不吃,让他自己吃掉。
之后又让潘尹川推着他去露台上打了个电话。
还好潘尹川的力气足够大,一个人就能将这样一个哪怕是瘦弱但也依旧高出他半个头的alpha抱上轮椅。
这一待就是三天过去了。
男人非常难伺候。
但他的身份在南塔市很高……他是南塔市所属的圣洛伦州州长的独子,修岺。
在他不断对外打电话的过程中,潘尹川也了解到,那位鼎鼎大名的严雪上校已经离开了这里,就是他前脚离开南塔市,后脚这里就爆发了动乱。
潘尹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没有人会揭穿他的谎言了。
但严雪不在这里,那么南塔市被叛乱分子占领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到时候他们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也许只能指望面前的男人,他的老爹在知道独子被困南塔市后,立刻派兵来援。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这天,这个叫做“修岺”的男人非常高兴,他拍打着床铺,说:“走!我们该走了!”
潘尹川熟门熟路地将他抱下了床,放上轮椅,推着往外走。
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门外,久违的阳光泼洒在身上,潘尹川舒服得禁不住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