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拿过她手里的碗,再拿过筷子,居然接替她继续吃。
江月疏张了张口,喉咙像是被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除了吃惊,更多是羞赧。
这举动也太令人脸红心跳了。
仿佛把一直以来的互相试探,变成了一种具象的暧昧。
他们之间的确很暧昧,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该有的联系。
不会有普通朋友,大老远从部队出来为她过一次生日。
更不会有普通朋友,面不改色吃她剩下的东西。
谢逢则吃得比她快很多,似乎除了手刚缝针不太方便那次,他吃饭都是风卷残云的速度。
虽然她见得也不多。
高铁上一次,今天一次,他吃得总是很香。
江月疏不自觉低头,看向他右手。
那道伤口她缝得很小心,拆线后疤痕不太明显,只留下浅浅一道,过段时间应该会消失。
路灯惨白的光洒在他英挺的眉宇,周身围绕一股冷意,但那双仿佛能刺破黑夜的锋利眼眸中,却如同烈火燃烧。
看一眼,都怕被灼伤。
江月疏见他连面汤都喝完了,局促地递过去一张纸巾:“葱花,擦擦……”
碗在窗台落下清脆的响声。
男人没有接纸巾,而是微微朝她倾过来。隔着扇窗户,一脸惬意地逼近:“在哪儿?看不见。”
江月疏心底气恼,知道他是在故意挑逗。可行动不由心,鬼使神差地接过他递回来的纸巾。
男人指尖温热,像火苗燎了她一下。
江月疏浑身一颤。
似乎不满意她的拖延,谢逢则又低了低头,这一次直接伸进窗里来,再近些,仿佛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江月疏连忙定了定神,冷静下来,纸巾果断地伸向他嘴角,擦掉那点调皮的葱花。
下一秒,却没能如愿撤回来。
原先只燎了她一下的温热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将她手腕包裹,力道不容拒绝。
他眼底的烈焰仿佛将她整个人吞噬,陷入一片茫茫的火海,无边无境,无止无休。